此时的魏国可谓是举国欢腾。
然而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媛容姐姐病逝了。”这日,夏侯献从营中回到府上用饭之时,便从王元姬的口中听闻了噩耗。
“什么时候的事?”夏侯献淡淡地问道,他其实并不感到惊讶,但他本以为夏侯徽至少能多撑一些时日的。
“昨日。”跪坐在一旁的王元姬顺手为夏侯献添上一些茶水,“今天早上司马家的仆人前来报丧。”
“嗯...”夏侯献抿了一口茶,他想起此前洛阳的大疫,事实上,此时的疫病还未真正进入尾声。所以他神色担忧地说道:“这些日子,你们也要多多注意。”
王元姬点点头:“多谢夫君挂念。”
第二天一大早夏侯献便驾车前往司马府,不管出于何种身份,他都有理应前来吊唁。
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来司马府,他甫一进府门就听见一阵喧闹。
“司马子元!”夏侯玄扯着司马师的衣领暴怒地大吼。“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徽儿的!”
“你就是这般照顾的吗!?”
“你说话啊!”
所有人都没见过这般模样的夏侯玄,包括他本人也是如此。
夏侯徽是他的亲妹妹,他答应过阿父会好好照顾她,眼前这个男人也曾答应过自己......
司马师面容枯槁,神情恍惚,他任由夏侯玄对他粗暴的摆弄却始终一言不发。
身旁的司马昭赶忙拽住夏侯玄的手,“泰初兄你冷静啊,兄嫂病逝,你以为我大兄他不悲痛吗?”
“子上你休要插手!”夏侯玄双目通红,“上月我来的时候,徽儿她还有好转,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泰初还请节哀。”这时候,面容憔悴的张春华缓缓走上前开口言道。
她知道夏侯玄心中苦涩,可她又何尝不是呢。自己这个儿媳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心里最清楚。
“我司马家也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徽儿染疾以来,我府上已寻遍了这洛阳城的名医,可......”张春华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望着同样老泪纵横的张春华,夏侯玄自知失态,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