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我说魏军那么多士兵,怎么会还有余粮给我们这些降兵。”
这时,有一人凑了过来,低声道:“我还听说啊,燕王宫里还有堆积成山的粮食....公孙渊宁愿忘发霉了都不愿拿出来。”
“嬢的!老子们为他卖命,连口饭都不吃?”
“你也就现在敢骂两句了。”
“那又怎样,反正他都死了不是?”
“哈哈哈。”
.......
“大将军,这是辽东的官册,请过目。”司马昭捧着一摞册子,走上前恭声道。
接过册子,夏侯献大致翻看了一下,随后道:
“那些与公孙家关系紧密的官员、世家尽数下狱审问,若能落实罪名的,依律办事即可....而那些只是依附辽东,曾经反对公孙渊篡立的官员可酌情减罪或是赦免。”
“另外,那些想回中原的流寓人士可自行返回,通知幽州各郡不得阻拦。”
“唯。”司马昭拱了拱手,认真记下,接着说道:“还有一事,大将军先前声称是那些粮食是从燕王宫粮仓里所得,可实际上公孙渊哪还有余粮啊,辽兵们吃的明明是我军的粮食。”
“子上是觉得这样做是出力不讨好?”夏侯献笑问道。
“是啊。”司马昭不太理解,“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们呢,如此一来也能施恩。”
夏侯献笑了一声,随即解释道:“我大魏的恩德日后可以慢慢给,但眼下只需要让他们痛恨公孙家便就够了。”
司马昭若有所思。
夏侯献拿起册子又看了看,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问道:“子上,这官册上还有各种精细的标注,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司马昭大方承认:“确实不是,此乃主薄张平所书。”
“我就说嘛,他人在何处?”
“今日一早他将官册交给我便回营了,我见他脸色苍白,许是回营歇息了。”
夏侯献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参军王濬走了进来。“大将军,张主簿高烧不退,现已昏迷不醒,随军医师说,怕是不行了。”
夏侯献迅速起身,喊道:“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