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昔日与他对抗的山越简直是小儿科。
忽然,一只厚实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耳边朱然的声音冷静又沉稳:
“公绪,失败会让你成长。”
船队缓缓驶出唐白水,汇入汉水。
朱然朝着侧后方回首,襄阳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他又把目光投得更远一些,盯着看了许久,最后只是淡淡地说道:
“迟迟不见孙将军的船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朱绩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江面。
他其实挺佩服阿父这样的人,面对如此颓势还能风轻云淡。
江风迎面吹来,朱绩偏头看向船舷一侧,秀丽的岘山映入眼帘。
忽然他脑海中浮现起一件往事,记得孩童时期,他不知在哪听说,当今陛下的父亲孙坚,正是在岘山被刘表伏击身亡。
那时候,孙权还是个孩童。
谁能想到,日后他能成为坐拥三个州、百余郡的吴国君王呢。
咚咚咚咚!
甲板上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军人的直觉,让他猛然站起身,随即向着一员士兵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士兵摇摇头,显然也不清楚,他只是刚接到命令。
朱绩越过那人,径直冲向船头。
“阿父,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朱然身旁,朱绩脱口而出,可当他随着阿父的目光看去时发现,前方先头的船只,正拼命向着主船打着旗语。
前方正好是个河湾,暂时看不清楚全貌,好在朱然是资深的水将,船队的最前端始终会放着几艘走舸,作为侦查船为船队保驾护航。
朱绩眯着眼睛看了看,顿时眉头紧皱:“他要我们停下?”
话音刚落,他就眼睁睁看着那艘船燃起了冲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