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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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武昌。
丞相府今日来了一位稀客。
正堂内,气质儒雅的老者坐于上位,给人一种经历岁月沉淀的宁静之美。
此人正是吴国丞相、江陵侯陆逊,陆伯言。
不过仔细观之便会发现,陆逊的眼中时常闪烁着疲态。
近来,建业频频传来各式各样的消息,作为一个为吴国呕心沥血数十载的老臣,陆逊必是极力上奏规劝,却一直石沉大海。
“子璜,你我相识多年,有什么话就别绕弯子了。”
陆逊看向席间的卫将军全琮,二人自从二宫之争开启以来便始终不睦,压根不来往,而对方今日前来定是有所求的。
“丞相。”全琮见陆逊如此爽快,索性直言道:“我儿全寄素有贤名,奈何京中暂无空缺,不如让犬子来武昌任职?”
全琮以为,他拉下个老脸跑到丞相府,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了,陆逊再怎么说也要给几分薄面不是。
谁不知道,在这武昌城里,他陆丞相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然而陆逊却正色道:“子弟只要有才能,不愁没有用武之地;身为将军,不应从私利出发,子璜如此行事可是要引起祸患的啊。”
我呸!!!
全琮在心中啐了一口。
怪不得陛下总看你不顺眼,整天一副高高在上、清风峻节的模样,真令人作呕!
两人的会面不欢而散,临走前陆逊还不忘再三叮嘱:
“子璜,听本相一句劝,断不可再纵容子嗣,这么做是会害了他们,更会害了我大吴的社稷。”
"哼。"全琮一甩袍袖,不满地回了一句:“多谢丞相赐教!”
随后扬长而去。
全琮走后,陆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大概知道,自己的话人家压根就没听进去,可还能怎么办呢。
这时,陆逊长子陆抗来到正堂门口,和全琮擦肩而过。
他回眸看了一眼全琮的身影,并没有过多在意。
之后大步走进府堂,“阿父,敬宗(陆胤)来了。”
“噢。”此时的陆逊拿着简牍静静观看起来,只是轻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等那陆胤进来,便是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
“丞相,太子,太子殿下他.....”
陆逊心中一紧,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大事,猛然抬起头:“敬宗稍安勿躁,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