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孙权会单独召集各位将军,现在需要他们纷纷离营,前往江边等候召见。
朱贞所做的,是为了将外军将领们哄骗出营,毕竟无法压制住他们的军队,只能出此下策。
总之只要让他们不能在短时间集结军队便是大功告成。
吴将们尽管对此事感到很是蹊跷,但大多不敢多问。
近来孙权以严酷高压的手段来统御军队,说不准就会因为一句质疑,一句抱怨而引来杀身之祸。
将军们纷纷拱手听令,唯独朱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朱贞。
虽然都姓朱,但两家往来并不多,况且朱绩本姓为施。
朱绩总觉得朱贞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异样,每当与他对视之时,总是躲躲闪闪。
但朱绩也不好公开质疑这诏书的真假,更不敢当场违抗皇命,于是也只能拱手领命。
而回到营中,他将此事告诉了已被贬为庶人的朱异,后者听后也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朱绩临行前将兵符交给了朱异,并对他嘱咐了一些话语。
.......
“世达,你这是要做什么!?”
孙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禁军将领,这虞钦可他亲手培养的无难督,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那种刺痛感根本无法形容。
“你是要杀朕吗?”孙权似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忽然站得笔直,毫无惧意地盯着这位曾经的心腹爱将。
虞钦笑了,笑得有些难以捉摸。
今日,他们的计划还算顺利,如果此时站在孙权面前的是马茂的话,他只会手起刀落,了结孙权的性命。
而虞钦却是盘腿坐了下去,把刀放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随后缓缓道:“钦并非草木,岂是无情之人,当然知道陛下您对我有再造之恩。”
孙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不想理会对方打出的感情牌。“说吧,你所求何事?”
虞钦道:“臣,请陛下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