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马师也只好妥协,立了高贵乡公曹髦。
人心隔肚皮,夏侯献不知道郭太后有何打算,但他可以确定,此时太后想要依赖他,彼此之间或许有共同的需求。
“太后千金之躯,不敢劳驾太后亲临,还望太后保重身体。”
夏侯献关切道:
“臣的府上备有上好的沉香,只需置于榻边,焚于熏炉,可使阴阳调和,安然入眠,如若太后不嫌,臣可派人送入宫中。”
“大将军真是有心了。”郭太后情绪饱满地说道。
这话,是真心话。
郭太后独守空阁多年,没有人真正关心自己。
她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得到大将军十足的关心,不由得心中一暖。
过了一会儿,郭太后准备重新开启一个话题。
她虽然利用“职务之便”把大将军召见至此,满足了自己的小心愿,但总不能真就聊些闲话便散场吧。
实际上,近来她虽然不受朝臣重视,但在一些大事和宫中内事上,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对了。”她朱唇轻启,“大将军近期还有出征的计划吗?”
这个问题多少带点小私心,她可不想又好一阵子见不到对方。
“禀太后,此番大军南征,消耗颇巨,臣以为,短期内我大魏当休养生息,以待时变。”
“嗯..”郭太后点点头,语气欢快地说,“如此说来,大将军近来是不会离开洛阳了。”
不知何时,郭太后已经从蒲团上起身,掀开纱帘,走了出来。
此处并无旁人,那些宫廷内侍都是郭氏的心腹死忠,并不用担心他们会嚼舌根。
她轻轻地迈出步子,每走一步,秀发上的金步摇便随之晃动一下。
夏侯献并未收回目光,他注意到了那支金步摇,忽然联想着它在眼前不停地狂颤,该是一种怎样的风景。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赏郭太后的容貌。
她肤若凝脂,拥有一双摄人心魄的杏眼,或许她说的近来寝不能寐并未不是虚言,眼皮下的窝蚕便是印证。
但那却生得恰到好处,徒增了几分魅感。
眼神不自觉地向下游走,精致的蚕衣掩盖不住高耸的深邃,腰身可堪盈盈一握。
或许用“细枝结硕果”来形容,最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