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诸葛恪立足未稳,他又派部将出城奇袭了一次,再度挫败了诸葛恪军队的士气。
这时,众将又劝诸葛恪,称全琮因为要留兵力防御夏口和巴丘,故而蕲春的这两万兵已是他能调动的最多兵力了,此时已是困兽之斗。
他们建议诸葛恪,无须执着于蕲春一城,可分兵控制蕲春南面的下雉、阳新二县,慢慢蚕食全琮的势力。
然,诸葛恪不听。
他执意要强攻蕲春城,欲一战将全琮主力尽数击溃,从而一举收复武昌。
消息传至襄阳,丞相夏侯献看了,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
“诸葛恪八成要无功而返了。”
王昶看过军报亦是摇头:“我曾听闻,诸葛恪掌兵之才远胜其父诸葛瑾,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诸葛恪确为将才,却并非帅才。”夏侯献评价道,“身为一军统帅,为情绪左右,此乃大忌。”
“那我等该如何行事?”王昶对如今的战局有些吃不准,不知到底还要不要出兵江夏。
如今巴丘的守将是朱绩,自朱然死后,这些年经过大大小小的战事,他也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军。
洞庭水军实力不俗,荆州战船基本都在开赴了西陵,魏军无法在水上与其争利。
而在江夏这里,夏口城易守难攻,更是由老将吕岱镇守。
这两处,至今没有向蕲春支援的动向,看来全琮对对自己的守城能力颇为自信。
夏侯献想了想,终是要做些取舍。
“趁着两家僵持不下,我军先把到手的东西拿下吧。”
王昶虽说有些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不多时又是开口道:
“据报,姜维于信陵止步不前,看样子并没有孤注一掷支援西陵的勇气。”
“不过蜀军此役在荆州至少投入了近三万的兵力,若是他们退而求其次,据守信陵,我军可就难办了。”
“忙活了半天,我军若是最终只拿下宜都一个郡,实在是有点.....”
夏侯献略一思索,摆手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哦?”王昶投来期待的目光。
夏侯献微微颔首:“我校事府常年在吴蜀两国蛰伏之人不在少数,该是他们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