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阐猛地抽出剑刃,兄长胸口的血洞终于崩似泉涌。
步协迎面倒地,小声低喃,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
步阐在兄长身上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大步离去。
刚下高楼,一群卫兵围了上来,一名卫兵面露狐疑,拱手问道:“步将军,都督人呢?”
步阐转头,向另一队卫兵使了个眼色,随后从怀中掏出都督印信,宣布道:
“我阿兄身体有疾,托大事于我,从现在起,我是西陵之主。”
“怎么会!?都督方才上楼前还好好的。”这人是步协亲兵,说话直来直往,根本不信步阐所言。
步阐怒道:“信印在此,岂能有假?我最后强调,谁若不服从将令,当场格杀!”
那亲兵仍是不服,作势要往楼上走:“卑职上去看看。”
“动手!”
步阐果断下令,一旁一队甲士当即拔刀而来,当场斩杀了那人。
“你们是要造反吗?”又有步协亲兵大喊着拔出了环首刀。
但由于事发仓促,大多是各自为战,现场很快就被叛兵压制下来,步阐的身旁围着一群甲士,拱手听令。
“兄长执迷不悟,耽误了诸位的前程,不过诸位放心,本督已将兄长制服,大可无忧。”
他没有敢言自己弑兄之事,但眼前的这些人似乎并不在乎,他们早有投降之心,怎奈一时没有机会,不得已才偷偷跟步阐密谋了此事。
“终于要结束了....”
步阐仰头看向西边的余晖,心中已经开始展望着那美好的未来。
.....
入夜,城西外郭一带也成了魏军的囊中之物。
这一日的厮杀很是畅快,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
小兵们并不清楚丞相的一番攻心之术有多么大的威力,他们只觉得是西陵吴兵太菜了。
一群甲士举着火把穿街过巷,来到一处民宅,外郭住得大多是普通黎庶,府门不算结实,一甲上前一脚踹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