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眯着眼,似乎有点摸到了刘文静的意思。
于是,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向刘文静问道:
“肇仁先生,似你如此说,可有道理?”
“王爷容禀!”
刘文静深深躬身拱手,道:
“王爷,据我所知,河北的窦建德以及瓦岗的李密,虽有贼众五十万,但多数是由农民军组成,若按整体战斗力来算,这五十万人是要大打折扣的。”
“而东都洛阳,虽只有二十万守军,但都是皇家精锐,光是正面应对五十万贼军尚且能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是据城坚守呢?”
“依我看,此次洛阳之危,徒有其表而无其实,反倒是我们夹在山西之内,进退不得。”
“不管是北边的刘武周,还是南边的李渊,都不是我们能正面击溃的存在。”
“一旦他们对我们进行夹攻,我们防守尚且不足,更何况强攻乎?”
“即使我们能与其中之一正面对决,但一旦另外一方偷袭我们后方,我军又如何应对?”
“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只宜坚守,不宜同时与两边开战。”
“否则,我们将会首尾不能相顾,必为其所败。”
“即使我们成功突围,但兵力必定大损,回到洛阳亦是于大局无益。”
“届时我们非但无功,反而有罪,这恐怕并非我们所愿意看到的。”
刘文静一番分析,众将如梦方醒。
也许是打的胜仗太多了,已经飘到无视一切了。
要不是刘文静把事实点明出来,他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如今他们在太原能用的军队不足六万,想要正面击破南北之一的势力,还真是梦幻。
“啪啪啪!”
张小五连连击掌,赞道:
“肇仁先生真乃大才也,要不是拟这番分析,我们所有人还沉醉在之前的胜利当中呢。”
张小五此话一出,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最后的决策就是坚守山西,保山西不丢,既不南下也不北上。
“既然形势已经明朗,本王决定,为皇帝守住山西这一块地盘,伺机击败刘武周和李渊!”
张小五说完,把目光落在司马德戡和屈突通身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