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埠贵刻意压低的嗓音,许伍德顿时惊醒浑身冒起了冷汗,要知道他刚才的话语声可一点没有避人的意思。
“老阎......你......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那姑娘是巧巧的亲姐姐,你呀自求多福吧。”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把今天中午四合院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警......警察!?”
许伍德闻言当时腿就软了下来,噗通一声坐在了石凳上。
不仅仅是害怕白玲的身份,他更害怕李宝玉打上门来。
就因为白巧巧的哭声,两个别着枪的大老爷们一个照面差点被李宝玉打死。
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身子骨,比那前院三天两头就要更换的木桩子还结实。
“你......你说那姑娘......那女警察应该没听见我说什么吧。”
“那可就说不准喽......”
眼看天色渐黑,阎埠贵留恋的瞅了瞅李秋海家中热闹的人影,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白玲当然听到了,不过她并不会计较这些,尤其是老百姓,只因她已经习惯了。
当初在西柏坡,不照样被郑朝阳和郝平川说自己是小资做派吗。
的确,从莫斯科留学回来的她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精致。
与这个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社会百态相比,多少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
但是,那又怎样?
她一向认为,一个人的富足不是拥有多少钱,而是拥有谁也夺不走的精神思想以及热爱自我的生活方式。
为祖国奉献和享受生活这件事并不冲突。
这一天,同样热衷于经营自己的小家享受生活的李秋海家中也各外热闹,每个人都由衷的为白巧巧感到高兴。
饭桌上,白巧巧左手拉着白玲右手拉着李宝玉,桃红色的眼窝里满是幸福的笑意。
垂到腰际的长发也似乎在为她内心的雀跃而飘动了起来。
感受到白巧巧心情的李宝玉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讲述着白巧巧小时候的事情。
这让白玲又是感激又是喜爱的对着李宝玉的小脸捏了又捏亲了又亲。
一向对酒桌文化有些厌烦的白玲,在这一晚满怀激动的端起酒杯对着李家人敬起了酒,只可惜酒量不是太好。
三杯酒下肚,白玲就抱着白巧巧嚎啕大哭了起来,拉都拉不开。
无奈之下,白巧巧只好扛着一直不松手的白玲睡在了李宝玉的床上。
这一晚,睡在老五老六屋里的李宝玉头一次失眠,一个人坐在床上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月光。
只因为老五老六那宛如拖拉机与电钻相互交替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