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娄家的小洋房里。
在娄家众人期待忐忑的目光中,不停徘徊踱步的娄半城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说的没错。”
“早去晚去都一样。”
“还不如趁早。”
“这张网马上就要下河了,有人想要把烂鱼臭虾一网打尽。”
“可是网太大了,就连撒网的人,也未必能控制住水下面的动静……”
“好……就去香港!”
“什么时候?”
娄晓娥的大哥赶忙问道。
娄家对于香港并不陌生,凭借着以往的人脉和积蓄,东山再起不是不可能。
“越快越好!”
见岳父娄振华一家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老五李宝贵不禁露出一丝赞叹。
娄家在北方的实业有不少,这一走无疑是彻底放弃了这些产业,娄家父子这样当断则断的魄力实属难得。
然而,当娄振华将目光投向了娄晓娥和老五李宝贵时,原本坚定的目光,竟露出了一丝不忍和犹豫。
“宝贵,你和晓娥……”
逃港是重罪,娄家离开后,四九城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确定。
所以他不能把女儿留下,替娄家挡灾,而为了不牵连老五李宝贵和李家,两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婚……
先开始没有看懂父亲眼神的娄晓娥还在傻笑,但随着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她嘴角的弧度逐渐消失,脸色也越来越白。
只有老五李宝贵握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眸光里满是宠溺与不舍。
“你……你们……”
“什么意思……”
娄晓娥嘴唇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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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振华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把这最后的时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我不走!”
“我不走!”
“李宝贵!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敢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呜呜……我不走……”
“你别赶我走……求你……”
吉普车开回了四合院,然而二人却迟迟没有下车,娄晓娥拍打着李宝贵,哭的撕心裂肺,眼睛肿的像桃似的。
老五李宝贵轻抚着妻子的后背,想要如往日一般说两句话逗笑娄晓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娄晓娥舍不得,他又怎会舍得呢,向来狡黠灵动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无力与痛苦。
就在这时。
吉普车的车窗突然响起了不耐烦的敲打声,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车外。
虽然夜幕漆黑,但老五李宝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家老七的身影,原本难过的目光猛的爆发出了精光。
艹!把这小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