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燕看着年快过完了,不能再留下来陪着吴夏,于是等到初五那天,坐了火车回单位上班。
医院里只剩下吴夏和丁文民的一个朋友于翔在照顾着丁文民,当初他清醒的时候,吴夏曾问过他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丁文民说自家都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就算把人喊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让父母跟着担心。
所以吴夏就和于翔两人轮换着照顾他,丁文民清醒的时候会说让吴夏回去上班,吴夏笑着摇头:“你是因为我才伤得那么重,我哪会扔下你不管?再说了,我已经跟单位请了长假,会一直等你出院再回去。”
在医院里别的都好说,就是洗澡不方便,吴夏今天特意和于翔换了班,自己拿着个小提篮去澡堂子洗澡。
省城的大医院里住了来自地级市的病人家属,所以医院不远就开了2家大的洗澡堂。
吴夏办理出院之后一直没有好好洗过澡,现在身上的伤口愈合差不多了,她觉得身上痒得不行。
买了澡票后,吴夏进了澡堂,一个小时后,她披散着还湿漉漉的头发从澡堂子里走了出来。
刚进医院大门,就听到收发室的大爷喊她。
“姑娘,有你的包裹单。”
“谢谢大爷。”吴夏朝着大爷一笑,赶紧上楼把东西放下,拿了包就往邮局走。
前几天,她给大爷送了包烟,让他帮自己留意着包裹,没想到这么快包裹就到了。
她坐着公交车去了邮局,递上身份证又签了几个字后领到了包裹。
吴夏没有在邮局拆开,拿着包裹直接回了丁文民的病房,她坐下来心脏砰砰直跳,看到上边的邮寄地址,她咬了下唇,然后拿着剪刀将包裹拆开。
里边是一张婚姻登记证明。
有了这张证明,她只需要去婚姻登记处办理离婚登记就可以恢复自由身的身份。
吴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雀跃,反而有种怅然若是的感觉。
她不禁自嘲一笑,在这段感情到底还是自己放不下舍不得。
静静看着窗外,感受着自己心境的变化,她最终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