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璇抿着小嘴儿，有点委屈，有点慌乱：

“对不起，爸爸，思璇……”

“说什么呢？”

李玄回过神，一手接过千纸鹤，一手抱住思璇，听见她说“对不起”三个字如此流畅，心脏像是被刀割裂。

“千纸鹤好漂亮，爸爸好喜欢。”

李玄捏捏思璇脸颊，语气充满温和。

思璇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李玄：“我还以为爸爸不喜欢千纸鹤……”

“爸爸很喜欢。”

李玄温柔道：“只要是思璇的，爸爸都喜欢。”

指尖一抹微光闪烁，千纸鹤像是活了过来，拥有生命般扇动翅膀，缓缓飞起，在空中盘旋着，来到思璇额前，轻轻一吻。

“哇——”

“千纸鹤飞起来了耶！”

思璇兴奋地手舞足蹈，开心极了。

两只小虎牙在白炽灯下闪闪发光。

“还有更好看的。”

李玄打了个响指。

啪嗒！

仿佛变魔术般，那只白色千纸鹤分裂开，开始出现红色、粉色、蓝色……五颜六色的千纸鹤飞满了房间。

一会儿组成思璇两个字，翩翩起舞。

一会儿叠成一架彩虹桥，架在父女二人的心间。

思璇从李玄怀里挣脱。

千纸鹤在天上飞，思璇在地上追。

许久，她玩累了，依偎在李玄温暖的怀抱里，发出轻微鼾声。

李玄凝眸望穿千里。

“截止明天傍晚，你们若没招供，若没被判处死刑，那就……由内而外，溃烂而死。”

诅咒之力，随着李玄的声音飘向天际。

跨越千里，没入云市那些白天刚抓获的人贩子身体……

……

翌日。

清晨。

江天奇打开电脑，确认关于他和“死肥猪”沈秋墨的所有新闻都被彻底封锁，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跟我斗？”

“少爷，云市洛少派人给您送来邮件。”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江天奇整理衣冠，邪魅一笑。

“进来！”

身姿婀娜的女仆捧着未拆封的邮件送进来，被江天奇抓住手腕带到里屋……

半小时后，女仆衣衫不整地跑出去。

江天奇心满意足地系着扣子，走到桌前坐下来，撕开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