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了很久，确实会有点舍不得。”顾冰玉点了点头，语气与内容毫不相符，“所以我把它删了，一点痕迹不留地删了，这样我就不会分心了。”

顾父只觉一阵恍惚，甚至有一瞬间生出了带顾冰玉去看精神医生的冲动，好半晌才缓过劲来，依旧愣愣地问道：“为，为什么呢？”

“不是说了嘛，我不想分心。”顾冰玉说着，将电脑屏幕面向他，“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去做。”

“你就是因为这个放弃你的论文的？”顾父表示不能理解，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再到惊讶，最后是一脸惊悚，“你，这，你，这是你想出来的？”

顾冰玉点了点头，“当然。”

顾父：“你啥时候有的这种构思？”

顾冰玉：“几天前。”

顾父：“……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要做这玩意？”

顾冰玉复又点了点头。

顾父满是不解地看着她，“你真的想清楚了？这东西可谓史无前例，你没有地方去参考，没人能给你指引，只能纯靠自己一点一点摸索，这个过程很漫长，兴许几年都不会有大的突破，何况……这东西，真的有实用价值吗？”

对此，顾冰玉的神情是空前的坚定，“有的，或许现在没有，但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一定能……帮上他的忙。”

顾父愣了下，看着她的表情，渐渐地理解了些，“你做这个，该不会，是为了小麒吧？”

既然想得到顾父的理解与协助，顾冰玉自是不打算隐瞒，当即点了点头。

顾父：“仅仅只是因为这个？”

“这难道还不够吗？”顾冰玉嘴角微微上扬，“他帮了我那么多次，救了我那么多次，包括昨天也是，我不想只做个默默注视着他的人，我想站在他的身后，成为他的力量。”

顾父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些许心疼之色，“他，值得你赌上这一切吗？”

“这不是赌，是约定。”顾冰玉会心一笑，“我答应过他，要接受他的一切，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