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樊抓着我的腰,在后座若无旁人的哼着歌。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清朗温和的声音随着洁白的月光飘向远方,亦是牵动着我的心弦。
翁樊突然使坏挠了挠我的腰部,让我下意识地挺直腰板。
“干嘛。”我声音依旧平常。
“嘿嘿,我唱的好听吗,以后有没有当歌手的潜质?”
“中国好声音没你我都不看。”
“哦豁,你的夸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假。”
“呵呵——”
“李贽。”
“我在。”
“遇见你真的是很可贵的事情。”
“你是不是吃啤酒鸭吃醉了?”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头靠在我的背上,但是背上传来的只有硬头盔的咯人感。
几分钟后,终于将她送到了她家楼下。
昏黄的灯光下,是少女明朗的笑容。
“拜拜李贽。”
我点了点头。
……
距离去训练基地日子还有一天,杨潇这几天似乎心神不宁,一直在微信上跟我聊他之前遇到的对手,不断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经常性的失败,无疑挫败了他的自信心,他开始害怕遇到强劲的对手,甚至想过逃避,就算硬着头皮上场也无法发挥正常水平。
看来这场比赛,问题最大,不是我而是杨潇。
比赛实行淘汰制三轮淘汰制,分别为初赛,半决赛,决赛,通过分组对比赢的小组进阶到下一场,也就是只要在决赛前有败场,就等于淘汰。
这等残酷的制度已经延续很多年,并且大小赛事中都实行这样的机制,我当时为了能够进入青年杯不断参加各种赛事,哪怕是学校的小比赛也会拉着搭档一起参加,熟悉赛制,顺带磨练心态和应变能力。
经过一年多的打磨和强力的搭档配合,我才侥幸闯入了青年杯的决赛,并且一开始就遇到了因为前场比赛而受伤的一支队伍,简单说就是便宜全让我们捡了,但也让我意识到自己当年获得的亚军没啥含金量。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对自己的实力没啥把握,是否能带杨潇闯入决赛还是未知数,但是通过自我辩证判断,我才发觉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进入青年杯的决赛,加上杨潇已经产生了很多心理上的问题,决赛便更是难上加难。
这也引发了我的焦虑,杨潇的心理问题决定了他不可能在比赛中发挥超常,他能发挥正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闲置几年羽毛球运动的我,实力和体能已经完全跟不上比赛中的任何一名选手,杨潇之所以选中我只是因为那没有含金量的亚军,这样能给他的心里带来些许安慰,但是一旦上场我就会原形毕露,到时候只会起到反效果。
唉……
麻烦了。
好在还有一些时间,到时候在训练基地说不定能克服这些问题,完全消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同时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之前的教练。
之前的教练叫何斌,我们很喜欢叫他斌哥,为人爽朗直率,最喜欢讲的一句话就是:“管他吗的,起高就杀,不信拿不到分。”
也因为他的这种训练,我的打法非常的暴力,造成了后期体力不足的短板……
我与斌哥相约在一家咖啡店,因为这家伙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却意外的喜欢喝咖啡。
此时的他正坐在我的对面悠闲的喝着咖啡。
但是我并不喜欢咖啡的味道,所以并没点。
我直接开门见山:“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