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天台其实一直都是锁住的,但是廖沉有一万种撬锁方法。
11月武源县的夜晚并不寒冷,凉风拂过,也不过是一件外套的事。
廖沉用术法屏蔽了自己发出的声响,没有叫醒煤哥和长生,轻车熟路地独自来到天台。他知道沈昊哲让几个同学多注意自己,但就连说谎都被廖沉利用异能察觉出来,沈昊哲的安排又怎么会瞒过自己呢?
这段时间廖沉并没有失眠,只是想看看那人什么时候来找自己。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主动和她见面,理性的逻辑思维一遍遍提醒自己这个行为没有任何好处,可直觉又不断引诱着自己走到悬崖之上。
廖沉并不是一个由理性驱使的人,他信赖着自己的直觉,未能处理成逻辑语言的信息最后都会成为自己的直觉,这是他从不怀疑的事。
今天似乎是月半呢,皓月当空,夜幕之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廖沉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如往常一样等待。
武源县毕竟只是个小县城,入秋之后,这里的夜晚总是很安静,除了同学睡觉时发出的声响,似乎再无其他扰人的存在。
不过今天好像终于要有些变化了。
“欢迎光临。我都快等了你一个礼拜了。”廖沉没有抬头,背后突然出现的女人也没有丝毫惊讶。但迅捷如风的鞭腿已经朝着廖沉的头甩去。
但廖沉只是掐出一个剑指,看似随意地举手一挡,刚刚划出破空声的鞭腿就再难前进半分。
“我早就说了,你打不过我的。”廖沉手腕一抖就把亚纳尔震了回去,“再说了,你也不需要刻意演出一副生气要打我的样子,你要真生气,就不会现在才来了。”
“小女子真是遭了天谴了,怎么天天都得和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啊。”亚纳尔踩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缓缓绕到了廖沉面前,“你手里这是什么?”
“英语书啊,明天有听写和课文抽背。”
“哈?这大晚上的,你看的见吗?”
廖沉右手摩擦地面,燃起一簇火苗,抬头看向亚纳尔:“你说看不看得见……你的裙子和你的耳坠很搭。”
“今天不说我涉黄了?前一个礼拜不是还骂我骂得很起劲吗?现在才想拍马屁,晚了。”亚纳尔嘴上娇嗔,却配合的俯下身子,挽起耳边的碎发,像是要向廖沉展示自己的耳坠。
廖沉没有拍马屁的想法,亚纳尔今天戴了一对色泽独特的珠宝耳坠。那比普鲁士蓝稍显明艳的蓝色宝石在月光之下闪耀着犹如大海的光芒,加上它区别于如今工艺质感的巧妙设计,完美的点缀了亚纳尔今天所穿的白色丝绸长裙。
等等,长裙?
“你穿着长裙用鞭腿踢我的头?你就不怕走光吗?”
“你刚刚不是背对着小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