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和自己合作，自己和他一起配合着金凤幻影把那个玩爪子的小子打得失去战斗能力，要么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等那边打个两败俱伤之后一发最终降临收割残血，一网打尽。

“合作的筹码和代价呢？”秦木云到底还是秦木云，哪怕是躺在地上，声音都有些虚浮的情况下依旧敢和对方讲条件。

“英雄，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英雄。”陈炎青笑得更开心了，似乎已经看见他被从众星捧月般地被全球知名记者包围，面对着无数超清摄像机侃侃而谈他的英雄事迹的景象了。

“成交。”秦木云缓过来一点，靠着身后的墙壁，淡淡地回应道。

“可以，你是个识时务的人。”陈炎青停止来回抛起生化缠绕者的动作，抽出了那张印有和自己妖翠卡盒相同花纹的降临卡。

“Final vent（最终降临）。”

一直隐匿在空气中的生化绿蜥终于显形，吐出那比卷尺还要长的夸张舌头，缠住了妖翠的左脚脚踝。

“可别真的把他干死了。”陈炎青在起跳的前一刻嘀咕了一句，他虽然要当英雄，但他可不能当个杀人犯呐

他没注意到的是，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的秦木云，对着从冰冻状态下解脱出来的剧毒蛇王做了个手势。

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毒液在妖翠的最终降临落下之前洒在了杨明的大牙盔甲上。

骑士的盔甲是可以自动修复的，可那要建立在解除变身的前提条件之下。

原本还算厚重的大牙盔甲虽然不至于被洞穿，但防御效果却大大降低。

饶是已经撤回了四分之一力道的最终降临，也不是这种状态下的杨明能抗住的。

“轰！”

脑袋朝地的杨明想要站起来，但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

过往的画面像是儿时去图书馆借的连环画册，一张一张图片循序渐进地在杨明的脑海里播放着。

有他和弟弟杨清为了抢最后一个小笼包猜半天的拳，最后商定一人吃一半，结果却在夹的时候一个没夹稳掉在了地上。

有兄弟俩在田间的追逐嬉戏，有妈妈第一次带他们去电影院看电影，看的是周星驰的《长江七号》，里面的台词被没什么文化的邹明香无数次引用来教育他们，里面七仔的形象时至今日他也记忆犹新。

当时只以为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日子，以后他们一家会过上更好的生活，他和弟弟曾经许诺要带邹明香坐兰博基尼，住海边大别墅。

可如今他们来到了那些年朝思暮想的以后，可早已经物是人非。

他没有七仔那般的超能力能将妈妈和弟弟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他作为假面骑士甚至连以前那些稀松平常的日子都守不住。

“对不起。”杨明在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之前，说出了一句和弟弟离开时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