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不用到我家里来了,后天我再去她们家帮忙,回去的路上她问我喜不喜欢坐轿。
“我又不是当官的,坐什么轿?”
“结婚那天让轿子风风光光的把你抬到我们家去,这样才威风。”
出嫁坐轿是我们这里的传统,但也要有钱的家庭才能请得起轿夫。
罗芳芳家里自然不差那两个钱,可我觉得丢人现眼,毕竟我是个大老爷们。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犯愁了,要是真‘嫁’到她们家,那我再回到现在这个家的时候,就变成了客人。
这种转变是我暂时还无法接受的。
天上挂着一弯月牙儿,村子里显得异常安静,路过几户人家的屋前都没有听到狗叫声。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伍胖子的话,他说最近有一伙偷狗贼专门在炸狗。
我把这件事说给罗芳芳听,让她近期最好把‘雪儿’拴起来。
她们家住在半山腰上相对偏僻些,那些偷狗贼正好方便下手。
那种炸狗的狗弹子虽然也是炸药,可发出的响声很沉闷,人在屋里根本不容易听见。
我打着手电筒一直在照脚下的路,走在前面的罗芳芳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紧靠着我,“爱国,你看那边……,”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村头北面的那座小山丘下,出现了两个浮动的亮光,距离我们有三个田埂远。
“是不是……鬼火?”
罗芳芳怕的不行,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得犹如蚊蝇。
我故意吓唬她,“可能是吧,你今晚敢不敢一个人睡觉?”
罗芳芳果然吓得往我怀里钻,我趁机搂住了她,又想往她脸上亲一口。
我承认自从那天亲过她以后,一下子就上瘾了,手也渴望能再往她的胸上摸一摸。
“怎么办?我不敢走了?”
伍家村要说谁的胆子最大,除了胖子就非我莫属,我们两个从来不惧怕鬼神,小时候经常在坟地里的坟头上跳来跳去。
特别是胖子,有一年他爸生病了,他妈请了个巫婆来家里给他爸驱邪。
他受不了巫婆的神神叨叨,在请神附身的时候,上去就扇了巫婆一巴掌。
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因为他妈拿了根竹竿全村追着他打。
山丘下的那两个亮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以我的判断,应该也是手电筒照出来的光,说明那个地方现在有人。
“别怕,什么鬼火?那是有人在打手电筒。”
那里刚好处在村子的背口处,若不是今晚送罗芳芳上山,也不可能遇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