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梅反应平常,没有动怒,怕是不想在集市上跟罗芳芳吵架,只好先走一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人?”
如果我这时候去指责罗芳芳的话,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也选择了隐忍,等她骂够了自己就会收口的。
“你今天晚上就到她家去啊?我看她是**痒了,等你去*。”
我听得面红耳赤,很难想象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是从罗芳芳嘴巴里说出来的。
回龙场的集市很小,今天只卖了七副中药,现在被罗芳芳这么一吵也没有了心情,打算收摊了。
明天天不亮又要去朱家场,等再赶两个集市,就要开始在家里准备结婚的酒席了。
而我还要亲自去请那些至亲,就是我的两个亲姑姑,三个亲娘舅和一个姨妈,另外还有健在的外公。
仔细算起来我们家的亲戚还是蛮多的,只不过由于我们家里穷,平时跟那些亲戚也没有走动过。
结婚是人生当中的一件大事,该请的客一定要请到,至于那些亲戚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我们至少不会让他们找着讨伐的借口。
去这些亲戚家当然也不能空着手,爸妈没有给我拿钱置办礼物,我只能开口向罗芳芳开口要了。
罗芳芳一百个不愿意,“你爸妈也太抠了吧?就算是嫁儿子也不能这样啊,凭什么要我们拿钱去买东西?”
“他们没说让我们拿钱,是我自己的意思。”
“不行,要不你就空着手去请你们家那帮亲戚,我们的钱以后进货都不够。”
罗芳芳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她还是在朱家场的供销社里给我买了几包白糖和饼干,另外还专门给我外公买了一盒罐头。
她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可能唯一看不惯的就是张春梅对我的好。
最近这段时间张裁缝咳嗽得很厉害,我们的中药也没有起到作用。
胖子根据《本草纲目》上的偏方配了一副药给他,症状还是没有减轻。
我劝张春梅还是把她爸带到卫生院去检查一下,可能是肺上出了问题,因为张裁缝之前经常烟不离手。
我们今天到她家里来买衣服,张裁缝没说几句话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症状是在张春梅妈妈去世后才出现的。
罗芳芳只给我挑了两套衣服,她自己没要,看样子是没有她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张裁缝这时拿出一块大红花布来,他要用这款料子为罗芳芳做一件衣服,就当是送的一份礼金。
他叫来了张春梅,“梅儿……,拿尺子给你芳姐……,量一下尺寸……。”
张春梅也学了几年裁缝,平时的裁剪都是由她来完成的,只是缝纫方面还没有她爸这么熟练。
罗芳芳本来是严励拒绝的,可张裁缝都咳成那个样子了,人家又说是当礼金,我就劝她不要推辞。
“把双手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