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她明天去找我,真的不希望。
罗芳芳现在除了要调理身体,还需要保持一种愉快的心情。
可我也不能阻止张春梅来找我,因为我以前说过,只要她有需要,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现在她想在石岗乡开一家裁缝店,在我们杂货铺的旁边,就用我们空出来的那二十来个平方的面积。
她好像不是在跟我们商量,而是在通知我们,并让胖子帮她把家里的缝纫机和所有的布料都搬过来。
“陈爱国,你就忍心看她这么来欺负你婆娘吗?”
按道理讲,那间铺子也有胖子的一份,张春梅非要用那里做生意我也没有办法。
同时我也不认为张春梅是在欺负罗芳芳。
“这个铺子是我们借钱租的,就算胖子有份,可也在店门口买药材,她现在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挤进来?还不是因为你。”
“以后她做她的生意,我们做我们的,大家互不干扰就是了。”
“那她是不是也要住在这里?是不是也要在这里做饭吃?是不是要经常找你过去帮忙?”
“你别激动,她现在一个人也不容易,总要找一条谋生的路吧?”
张春梅本来就是学裁缝的,她在乡里来开裁缝店也无可厚非。
我打心眼里支持她。
也会尽量不要让她跟罗芳芳产生冲突。
张春梅还让胖子从老家给他搬了一张床过来,也去买了个炉子用来生火做饭。
我不得不提醒她,这煤炭有毒,晚上的时候最好把它放在外面。
杂货铺和裁缝铺的中间是用木板隔开的,两边说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晚上,我也开始觉得有些不方便。
“爱国,你过来帮我把这些布料挂一下,还有那些做好的衣服都帮我挂在墙上。”
正如罗芳芳所料,张春梅会经常喊我去帮她的忙。
刚开始我还会先答应一声再过去,后来就不理会她了,等忙完自己这边的事再过去看一下。
她有时候甚至还会叫我过去吃饭,说话时的声音很温柔,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欢笑。
其实石岗乡已经有一家老裁缝铺了,我担心她在这里会因为没有生意而着急。
于是就给她出意,让她借助我们杂货铺的客流量去熟悉街上的人群。
她听了我的话,开始经常跟那些来我们杂货铺买东西的人套近乎。
加上她人长得好看,又有我的帮忙,也很快就接到了生意。
“春梅丫头,你跟陈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听到隔壁有人这么问她。
“我们两个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