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李宁的目光，我看到了跟破家具格格不入的最新款水果机。

一个月两千块生活费，放假又给顾大姐五千，顾青阳用着一万多的手机，这钱好像不太对。

正当我心里默默算着账，手机屏幕闪了闪，我拿起来一看，是陌生来电，上面还被标记了诈骗电话的标识。

我没有接听，电话挂断后，上面赫然显示一百多个未接电话还有几百条短信。

源源不断的陌生电话，静音的手机，这不禁让我想到了网贷催收，也突然明白了王楠那句借钱不还就该死的意思。

“顾大姐，顾青阳还有什么遗物吗？”

“有！她带回来一个背包，东西都在这里面呢。”

顾大姐把顾青阳的背包递给我，是个大牌子双肩包，我倒看不出真假，不过质感确实不像假的。

打开背包，里面是顾青阳的护肤品跟化妆工具，红瓶子绿瓶子，我就算不抹这东西，也认识这几个瓶子不便宜，毕竟一刷短视频就能看到广告。

“大姐，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

按理说顾青阳不管从哪里借了钱，她死了，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这个钱也不需要她妈去还，可催收最爱干的就是爆通讯录，顾大姐早晚得知道，我还是提前跟她说一声吧。

“先生，我女儿人都没了，还有啥事儿不能说的，您就说吧！”

虽然有些于心不忍，我还是开了口：

“顾青阳在外面欠了钱，她这个手机是最新款，一万左右，这包里的护肤品也得几千块，我怀疑她的死，是因为还不上欠款，心理压力太大，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听我说完，顾大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头垂着，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