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道:“宝儿,我们好象杀错人了,这个人不是石门派的人。”
宝儿不解地看看他,夕残痕随即把嘴一裂:“杀错就杀错吧,乔装易服,隐秘接近,多半是图谋不轨,非奸即盗,再说也不是文心人,更不用对他客气。”
夕残痕手一挥,就把这事这么抹过去了。
最后从芥子袋中又取出一物,却是一大块黄澄澄的东西,看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夕残痕正拿在手中反复看,宝儿的目光骤然热烈起来。
它猛地扑过去,一口抢下夕残痕手中的物品,大嚼着三口两口就那物吃了下去。
“宝儿!”夕残痕吃惊地看着小虎。
吃下这黄澄澄的东西后,小虎身上竟然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
这光芒笼罩小虎,竟然衬的它有了种高贵圣洁,出尘脱俗的感觉,看得夕残痕眼都直了。
片刻后小虎身上光华消失,小虎竟然打了个哈欠,走到一旁自去睡了。
只是这一睡,就见它身上肤色晶莹,似有什么东西在流转。
夕残痕凑近了去看,却见是它皮下血脉贲张,血液在流动,竟有种长江大河奔腾肆虐滔滔不绝的气势。倾神听去,那血脉深处隐然间传来一声狂野虎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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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派对唐劫的监视明显降低了。
这让唐劫大惑不解。
是欲擒故纵?还是有了什么别的缘故?
不过在东道主日益冷淡的态度中,唐劫感受到了一丝隐藏的逐客味道。
这让唐劫大感惊讶,因为如果这是真的话,就说明石门派已不再怀疑他和之前的事情有关。
问题是在这件事上,唐劫压根就没打算洗脱嫌疑,现在嫌疑却莫名其妙的自己跑了,这算怎么回事?
唐劫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石门派怎么想他离开,唐劫就是不走。这小子脸皮无敌,浑然不顾别人的冷嘲热讽,就这么在这石门派上住下来了。
今天唐劫正在山上转悠,就看到几名石门派弟子正从远处走来。
这几人见到唐劫,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就自离去。
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风却送来了几句不那么好听的声音:
“那个就是洗月派的唐劫?”
“注意点,什么唐劫唐劫,要称上使。”
“什么狗屁上使,不就是一个脱凡初境嘛,境界和我们差不多,有何可张狂的。”
“就是。我看那小子也不过如此,也不过就是仗了个出身好才能如此嚣张,真论实力未必比得上林师兄,真打起来,师兄一巴掌就能拍翻那小子。”
“正是正是。”一片附和声响起。
这声音如此清晰,完全没有避忌到唐劫的存在,甚至于随着双方距离的拉开,声音反而更大更清楚了,就象是有人故意把声音送到唐劫耳中。
对此唐劫也只能无奈笑了。
恩,虽然法子是低级了些,但别说还真有效。
一旦自己和这些石门弟子打起来,不管谁赢谁输,唐劫都没理由继续在石门派呆下去了。
所以面对这嘲讽,唐劫也只是一笑而过。
不过下一刻,有一人已说道:
“果然是个脓包,什么狗屁大派上使,分明就是个废物。废物的爹妈生出废物儿子,废物的老师教出废物徒弟,我看啊,此人身边多半就是一群废物。”
说着已放出一阵狂妄笑声。
唐劫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嘲讽的级别明显提升,连父母家人师长尊亲一起带了进去,唐劫已经有种想忍都不能忍的感觉。
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说话的一共四人,为首的是一名面色阴婺的青年。
唐劫认识他,他叫林凡,是石净斋的亲传弟子,已入脱凡九转,论境界比唐劫还高一个档次,至于其他三人都不过说脱凡初阶,和唐劫差不多。
这刻唐劫看看这四人,林凡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唐劫。
若在往常,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对洗月派的使者出言不逊,但如今他奉师命赶唐劫下山,允许他使尽手段,最好的办法自是挑起一场争斗。
不过年轻人做事,极容易失了分寸。
嘲讽挑衅并无不可,辱及父母家人则明显过了,尤其是这种主动挑衅,直接往要害刺的说话,简直是怎么找死怎么来,就算唐劫涵养再好也不能忍。
他看看林凡,道:“在主人家吃喝了几天,没想到还碰上了护食的狗。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我暂时不打狗,不过出了这个院子,狗要是敢追上来,就莫怪我翻脸了。”
说着已向山下而去。
他说是“要敢追上来莫怪我翻脸”,其实就是在说“你丫有种咱们下山打”。
那四人互相看看,还是林凡脸色一狠道:“走,难不成还怕了他了?”
就算是上使又如何?反正自己是奉师命行事,正乐得借机会收拾唐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