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叫来瞿建业吩咐道：

“联系姜先生，告诉他我们答应他的要求，并且事先承诺的条件也不会变，不过有一点，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如果他一旦失信，华国宁愿不要这一份机缘。”

瞿建业心头微颤，他是最直观的了解姜凡恐怖的人，让他去说这样的话，他心里的紧张可想而知。

只是面对领导的吩咐，再怎么惶恐他也只能照办。

瞿建业看了看时间还早，打算等等再联系。

正好看到从研究室里出来的杨亭华，心头一动，便走了上去。

“杨先生，这么早啊。”

杨亭华正揉着脖子，忽然听到瞿建业的声音，连忙应道：

“瞿局，你这是一夜没睡吧。”

瞿建业笑着点了点头。

“大佬们开会开了一夜，我肯定要随时候命。”

杨亭华眼前一亮，问道：

“怎么样？上面答应了先生的要求吗？”

瞿建业摆了摆手，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杨亭华幡然醒悟，于是两人便结伴离开了。

荒山外面，虽然是清晨，但夏季的烈日已经把戈壁滩的地面炙烤的滚烫。

一辆敞篷军用吉普车里，杨亭华看了看四周荒无人烟，便问道：

“瞿局，结果怎么样？”

瞿建业无奈叹道：

“上面答应是答应了，可却要我对姜先生放两句狠话，这我哪敢呐？”

杨亭华哑然失笑，但也明白这是官方在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些话其实很重要。

只是他没想到，瞿建业身为特情局的副局长，竟然代表官方说两句狠话都不敢。

瞿建业看杨亭华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

“你是不知道，我上次去见姜先生的时候，有多恐怖。”

“虽然他并没有伤害我，但却直接击溃了我的心里防线，如今我一想起来，依然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心里都有阴影了。让我去放狠话，说出来的恐怕根本不会有什么底气。”

杨亭华不知道瞿建业到底在姜凡那里经历过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确实是吓得不轻。

“其实先生不是那种以势压人的人，很好说话，你就如实说吧，不会怎么样的，毕竟你表达的是国家的意思，又不是你个人的意思。”

杨亭华安慰着瞿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