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眼前的这个卢正元，他是成虫，是若虫蜕皮之后的成虫。

向霆和赵司承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但林征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他想起昨天和那个怪物交流的时候，那个怪物曾经告诉过他，她是苏云宁的若虫，等她长大了就会变成“成虫”，变成真正的苏云宁。

而眼前的卢正元就是一个成虫，他是一个完全的，真正的卢正元，一个彻头彻尾的卢正元，他的外形、基因、性格都是卢正元。

甚至连自我认知都是卢正元！

一个完全可以取代卢正元的异类生命体，但他是仿造品，是一个诡异的生态通过无数次演化尝试所诞生的仿造品。

林征甚至能够想到，根本没有什么出差，当卢正元的若虫蜕变成成虫以后，他从孕育了他的别墅中离开，敲响了白霜事务所的门。

那个时候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几天大而已……

所以，一个生命真的可以被另一个生命彻底取代吗？就像那个死去的女人说的，终有一天她会变成苏云宁？

生命的唯一性被打破了？还是说这是一种畸形的永生？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只卢正元的成虫？苏云宁又到底变成了什么？

“林征你没事吧？”向霆伸手扶住林征，将林征的思绪拉回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哐啷啷落地的声音。

林征这才注意到他思考的时候，无意识的让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物件都失重悬浮了起来，随后一丝眩晕感侵袭了他。

“他……不是真的。”林征有些疲惫的说。

“你怎么证明？”卢正元突然怒吼起来，几近疯狂的摇晃着栅栏。

“我无法证明，或许根本证明不了，但是……你不是真的。”

“林征，我会杀了你，我要倾尽所有的家产杀了你！！”卢正元几乎气疯了，但他刚吼完之后怒气就消失了，因为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

他慢慢的回到了拘留室的角落蜷缩起了身子，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也不知道自己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随后众人来到了冯默光的办公室，林征靠在沙发上稍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