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师父,我明白了。”
马又腾接着说:“杜仁伟的那句话说得没错,年轻人,丰富阅历,才能增长见识,增长才干。乡村和城市不同,也是个广阔天地,同样可以大有作为嘛。”
“嗯,师父,我记住了。”
“再退一步,从最坏处着想,这即便是汪大洋对你的一种冷落,是你所谓的打入冷宫,也未必是坏事。”
“噢?”简挺讶然。
“有句诗云:庸夫总欲平平过,实境偏偏曲曲程。谁都想一帆风顺,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简挺,其实,不仅仅是在开导你,我也是在表露自己的心迹。这么多年来,面对王智化的百般打压,我也有过失落,有过彷徨,有过沮丧,可是,究竟是什么支撑着我,百折而不挠,成为打不死的小强,要与他死磕到底呢?”
简挺看向师父坚毅的面孔,说:“信念!”
“对,信念比黄金更珍贵!”马又腾语调铿锵,接着说,“简挺,即便此行是打入冷宫,逆境能吞噬弱者,但更能造就强者。竹石,之所以坚韧,是它经历了风雨雷电的千磨万击;美玉,之所以比沙石更坚硬,是它在地壳运动中承受过更大的压力;而金刚石,之所以钻钢如土,是它诞生于几万个大气压和数千度的超高温之中啊。”
师父的一席话,让简挺心潮逐浪,血脉偾张。他不由站起身,说:“师父,我懂了!”
马又腾也站起身,盯着简挺,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既像吟哦,又像是叮嘱,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去吧,简挺,我相信,你会不虚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