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说：“宋市长，姓郎的能甘心吗？”

宋正道说：“从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啊。简挺，如果没有别的事儿，你先回去，我得再熟悉一遍材料，明天上午就要在大会上作这个政府工作报告了。按照议程，大后天上午才正式选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简挺赶紧起身告退。

的确，从表面上看，波澜不惊，挺平稳的。其实，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正暗流涌动呢。

第二天上午，市人代会在庄严热烈的气氛中开幕。代市长宋正道代表上一届政府作工作报告，提请与会代表们审议，当天下午，讨论政府工作报告；第三天上午，法检两院的院长、检察长作工作报告，提请代表们审议，这天下午，除了讨论法检两院的工作报告，还要讨论选举市长的选举办法，以及市长提名人选的酝酿，组织上的提名，不用说是宋正道，一切都按预定的日程正常进行中。

但是，却有着一些不正常的迹象。

酝酿选举办法与人选的这天下午，首先是，副市长章永辉没参加所在代表团的讨论，而是上蹿下跳，借口要问工作上的事情，串了好几个代表团。团长都是县区委书记，送他出代表团讨论的会议室时，章永辉就会耳语一番，不知交代着什么。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代表们打了自助餐，与自己熟识的人坐在一起吃饭，就私下里悄悄问，“市长的人选怎么有两种声音啊”“你们团里怎么说的呢”等等，这的确很不正常，在以往的会议上，是没有过的。

有的代表团团长，章永辉虽然没有到该团“耳语”，但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出于对组织高度负责的态度，立刻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市委书记范云思和人大主任甘志山。

按说，市长的顺利当选，市委书记是第一责任人，应当十分敏感，听到这一消息，应当立刻召集主席团会议，查明情况，再次统一思想，以确保第二天的大会选举不出差池，确保组织上提名的宋正道顺利当选。

可是，这个范云思的确太大意了，听了两个代表团团长的汇报，却若无其事地说，私下里的传言，不要听风就是雨嘛。

人大主任甘志山听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来到范云思的房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