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人说的话好像也没错,之所以能够闹出这么多的风波,其实不都也是元珩默认的吗?不就是对她一次一次的容忍才造成这一切的吗?
有时候会想着,若是换了萧止的话,他会给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容忍吗?就凭他那副冷血无情的样子,哪里容得下会闹出这么多风波的人呢?所以对比之下,这不就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无奈吗?
“你也当真是可笑,我让你跪在面前,可不是为了让你跟我顶嘴的,今晚你就跪一整夜吧!”
眼瞧着自己说不过了,宁贵人也不打算再说,翻了个身,背对着楚心每夜每夜的都会做噩梦,让一个人跪在自己的床边也挺好的。
就这样楚心跪了一整夜,可在这一夜,她暂时回想着许多从前的事,觉得从前的事情好像真的就像做梦一样,都不是真的发生的,就像是一场虚幻的。
到最后,想到的人是元珩,心软的人容易心疼别人,用力宽待别人,可对自己却最是残忍,总是容易陷入到自责当中。
许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得到元珩是在自责的,觉得是自己缺少对宁贵人的爱才让他闹成这个样子,觉得是自己身子孱弱才闹成这个样子,都觉得只会是自己的错。
可是啊,所有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只是一个人的错。
又是一个夜间,纯贵人仍然是睡不着,她已经快一个多月都没有出去过了,宫中的事务暂时由柔美人代为管理,她也不想再多管这些,好不容易能够歇一歇,现在最担心的便是楚心。
又是一个夜间,终于等到了元珩的到来,她迎上前去,想说这些事情,可看到元珩瘦弱的面颊,还是不打算说了。
“我知道你有话要说,你直接说吧。”
纯贵人扶着元珩坐到了床边,伸手挽着她的胳膊,面露心疼。
“有些话说了我也知道没有用处,反倒是只会让陛下烦恼,可是不说吧,我又会觉得心疼,无论是陛下还是心儿,都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人。”
楚心挽着元珩的胳膊,将身体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只不过眼眶却是已经悄悄的红了起来。
“我知道现在的事情,陛下没有办法去罚任何一个人,宁贵人又已经这样的可怜了,她又失去了这么多,若是再罚她的话,怕是她真的会遭受不住的。
而陛下呢,常年又病着。每日又得喝那么多苦涩的汤药,处理朝中的事情又要耗费大半的精气,实在是不应该再被后宫的事情所打扰,所以我若是懂事一些的话,就不能在陛下面前再说这些话,可若是不说,我自己心里又委屈得很。“
元珩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她现在真的是很担心楚心,这份担心足足说了一个多月都未曾说出来,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明明这些事情和楚心没有任何的关系,和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们受伤害呢?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元珩面容恍惚,眼下乌青,他也许多天都未曾睡个好觉了,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好累,有时候一睁开眼醒来,感受到的是身体的疼痛。
他觉得若是自己睡过去醒不过来了,是不是就不要遭受过这些呢?
无论是面对宁贵人,还是面对纯贵人,似乎无论是哪个人都有着满腔的歉意,似乎是每个人都对不起,事情究竟是会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呢?
忽然间,元珩昏睡了过去,躺在了床上,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撑不住了,今天忙了一天的事,到了深夜,本该好好休息,却是想过来好好的安慰一下纯贵人,没想到没说几句话,便是直接累到了床上。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楚心仍然是跪在床边,也许宁贵人是觉得身边有个人跪着会让自己能够安心入睡,所以便这样子做了。
有时候做噩梦醒来能够看到跪着身边的人,总不至于让他会那么怕了。
这会已经到了半夜,楚心跪在地上昏昏欲睡头忍不住的就要睡到地上去了一样。
隐约之间,忽然听到床上传来几句声音,但是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