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上午大家也都没歇着,要核对一下路线图,这么一个境内宇宙,空间曲率分布是公开的,或者至少说对于共和国的飞行器而言是不保密的,最多精度上有些区别。
张薇薇仍然选择的是最快速度路线,船厂的三位同志选的是最少时间路线,并没有人选择最短路径,而且,看了张薇薇的路线选择之后,有一个机组改选了最快速度路线。
核对路线主要是申请航路,免不了要做些修正,不过对于如此空旷的宇宙,长途又以传送为主,一个飞行器不管怎么飞,路上也难得碰到别的飞行器,加上谁也不会试图横穿一个星系,最后大家的路线图改动也不大。
要说这两种路线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最少时间路线会尽可能选择曲率梯度小的区域,而最快速度路线则总是试图利用曲率梯度变化进行加速,自然就会尽量选择擦过梯度陡峭区的边缘。
最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忙碌中,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几艘船按照港口调度依次出发,并不需要发什么出发口令,这么长的距离也不在于出发耽搁的那点点时间。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于是朱雀起飞的瞬间,震住了在港口肉眼或者通过监控能看到的所有人,实话说在港口的人,飞船起飞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时不时也能碰上个把有意无意搞事情的飞船,但朱雀起飞就是那么瞬间的功夫,看到的目瞪口呆,没看到的回头看到身边的人目瞪口呆,也不免会愣神,东张西望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甚至没发现码头上少了一条船。
关键在于,朱雀起飞没有一点违规,港口就没有触发任何的警报,寻找规则边际现在已经是主机的一种本能意识,张薇薇发出出发指令,主机就能够很熟练的调度器船上的所有设备全速工作,都不需要张薇薇再亲自去发指令了。
虽然朱雀起飞和离港没有触发违规警报,并不等于就真的一点后效都没有,朱雀飞出太阳系引力圈之后,附近的空间曲率监控设备都才显示港口发生了一次空间曲率振荡,非常短促而且剧烈,但是平伏之后却又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就像人被静电电了一下的那种感觉,空港工作人员事后对调查人员形容道。
朱雀是第二个出发的,第一个出发的是选择了最少时间路线的机组之一,两种路线的飞船交替出发,都没有受到这次冲激的影响,实际上受到影响的只有那些检测设备,飞行器本身是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