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院子传来胡大娘的怒吼声,蛇指桑骂槐,胡咧咧一通。
潘娘子小脸一白,急匆匆地回去了,片刻不敢耽误。
她一走,春香嫂就从隔壁院落出来,打趣陈观楼,“看花眼了。”
“这话可不兴胡说。潘娘子是好女人。”
“所以稀罕她的人多啊。”
“说来听听。”陈观楼一耳朵就听出春香嫂话中有话。
春香嫂四下看看,推着陈观楼进了院子,还将院门关起来,以防有人偷听。
“陈二狗借口看房子,三天两头跑回来。哼,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啊,肯定是惦记上潘娘子,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二狗那个混账玩意,前面的婆娘被他打跑了,他还有脸惦记潘娘子。潘娘子真要落在他手里,岂不是死定了。”陈观楼义愤填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陈二狗这家伙竟然敢肖想潘娘子。果然欠收拾。
“不止陈二狗,前面巷子,跟你同辈的陈观清托了人打听潘娘子,看样子也是动了歪脑筋。”
陈观楼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陈观清一个老菜帮子,连老腊肉都不配,也敢惦记潘娘子。”
别看陈观清跟他一辈,年纪比他大了快两倍。都是当爷爷的人,还敢动歪脑筋,分明是欺负人家里没男人,仗着姓陈,打算恃强凌弱。
陈观楼最鄙视这样的人。
春香嫂又告诉他,因为这些事,胡大娘脾气越发暴躁,天天肆意辱骂潘娘子,说潘娘子不检点,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妄想甩掉他们祖孙两人攀高枝过好日子。潘娘子委屈得天天都要哭一场,时时见到,眼眶都是红红的。
“潘娘子做得已经够好了,胡大娘还不珍惜。非要将人骂心寒了,把人赶走了,她才知道后悔。”
陈观楼点头附和,胡大娘就是人们常说的恶婆婆,看儿媳妇哪哪都不顺眼。
春香嫂又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单身,可别惦记人家小寡妇,会被说闲话的。潘娘子苦了这么多年,不能再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