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也不以为意,站起身来,双手负后看向南方,“你这种粗人,我也不与你说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实话与你说了,如今,永昌郡已没了,永昌孟氏将永昌一切都让渡于我洛氏,两家一体,本不分你我,
但永昌一地的因果到底是永昌一地的因果,河玉城是丢在你永昌一系的手里,也该由你永昌一系的军士亲自收回来,是以我让陈少雄部留守益城,让何若熊部留守沔津,让韩丰部留守未名,却让撼山军、河玉军以及水军南下,与南夷决死,没有错吧?”
孟草儿眼皮一颤,仍不睁眼。
这一次轮到洛川轻哼一声,俯视了孟草儿一眼后又道,“河玉军乃是败军重组,眼见着那一夜河玉城的种种,如今虽说还有强军的底子,可还能剩下几分也实在难说,难堪大用,那一支水军更是不堪,放在水上勉强还能算个助力,要对陆上收复河玉城有所帮助,几乎就是妄想,永昌一系如今唯一还算能用的,”他抬起马鞭指了指官道南方,“就只有这一支撼山军!”
“撼山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待遇从优,名声在外,可惜,却是惯常被养在益城里的两万闲人,”洛川语带不屑的道,“和平之时也就罢了,永昌百姓勒紧了裤腰带养着他们,作个震慑宵小的牌坊,也不错,可如今山河破碎,外敌当前,我让这支老爷军做直面南夷的先锋,没有错吧?!”
孟草儿缓缓睁开眼睛,瞪着洛川,“撼山军,乃永昌第一军,便是如今归了你离郡洛氏,亦是如此!!”
洛川毫不示弱的回望,冷哼一声道,“好,好,好,好一个永昌第一军,然则河玉城失守之
时,撼山军身在何处?南夷北上围困未名城时,撼山军身在何处?南夷兽潮于野外大肆屠杀永昌百姓之时,撼山军又身在何处?!”
孟草儿目眦欲裂,不能言语。
洛川俯视孟草儿,微微抬起下巴,毫不客气的道,“我西南汉州的强军,历来是要在南疆边境对南夷打出来的,如我太明黑甲军,万人成阵,打得南夷闻其名而避退,永昌这一支撼山军,虽说当初也都是从南疆出来的,可养在益城锦绣堆里,谁知道会不会早已成了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摆设?!”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