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打量臧雪松,大腹便便,一身锦缎,虽然年纪不大,但看起来确实很普通。不知道富豪之女是哪一只眼睛瞎了,会看上他。
都不说好看不好看了,一个大家庭,死的就剩下一个。就算死亡与他无关,就不觉得不吉利吗?
臧雪松的神色十分忐忑,低着头,有种心慌的感觉。
差役将人推了进去。
“大人。”
里面正要上演一出血淋淋的大戏,步长北见差役带了人回来,就暂缓了一下。
崔笑本要走的,也不着急走了,站在一旁听一听。
胖掌柜见了臧雪松,脸色更白了。
臧雪松看了一眼胖掌柜,两人的视线对上,然后又飞快的分开。
看样子,是认识的。
步长北打量了一下他,让人将他带过来。
账本就放在桌上,步长北翻到那一页,指着道:“过来看看。”
臧雪松一个生意人,哪里来过锦衣卫这种地方,走进来的每一步都在忍着不抖,被步长北一拽,看清楚账本上的字的时候,一下子绷不住了,腿一软,要不是差役拽着,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清楚了吗?”步长北道:“识字的吧?”
臧雪松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步长北冷笑一声:“奚乐山,带去隔壁审。”
审问嫌疑人,最讨厌的是只有一个人,没有证据只有猜测。如果这个人嘴太硬,就会很麻烦。
严刑逼供是可以的,但是步长北从不过过分,如果这个人抗住一波咬牙不说,他不会一直打到说位置。万一真是冤枉的呢?
可是一旦嫌疑人的数量超过一个。
有两个三个的同伙,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群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有嘴硬心志坚定的,也总有好撬开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