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菀看向老夫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祖母要罚我,也得先弄清楚二妹妹到底去找谁才出的事,我会请父亲去找常山王问个清楚明白。”
沈蓉和常山王府下人说的不一致,老夫人要只听沈蓉的就罚她,可就处置不公了。
沈蓉没想到常山王府会和沈菀说这事,撒了谎的她,心底顿时就有些慌了,她强自镇定道,“是去见晋王还是去找你,没人比二姐姐更清楚了。”
沈菀道,“你的意思是二妹妹和常山王妃撒谎了?”
沈蓉面色一僵。
沈菀继续道,“我劝三妹妹想好了再说,二妹妹和晋王搅了常山王府的芍药宴,已经惹常山王妃不快了,再传出她撒谎骗常山王妃,以后常山王府她也别去了。”
沈蓉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再说不出来半个字。
屋子里丫鬟婆子看沈蓉的脸色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因为沈莺失身晋王,本就不快了,沈蓉还被沈菀压的无话反驳,她没弄清楚就朝沈菀发难,也失了威严。
老夫人因为脸面挂不住更恼火,沈菀却没打算就这样算了,她道,“我与皇家有婚约在身,父亲尚且不许我与晋王走的太近,祖母也让我听父亲的话,祖母训诫我时,二妹妹三妹妹可都在场,她却去赴晋王之约,她有什么事和晋王好聊的,出了事,还想诬赖到我头上,怂恿祖母罚我!”
“皇上已经给我和凌王赐婚,甚至婚期定下,下个月就出阁了,我去见凌王,陪他赏会儿芍药宴,又有何不妥?!”
沈菀越说声音越大,也越委屈。
沈镜和沈渡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脸拉的很长,“到底怎么回事?!”
他眸光扫向沈蓉。
沈镜手握兵权,在战场厮杀历练出来的威严,一般大臣见了都心底犯怵,哪是沈蓉扛的住的,当时就吓白了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三太太心疼女儿,连忙起身道,“侯爷息怒,蓉儿胆小,您别吓着她……”
沈镜扫向三太太,“胆小?她小小年纪,连老夫人都敢欺骗了,还能叫胆小,你和三弟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
说到最后,沈镜声音一沉,三太太膝盖发软,没差点吓跪下。
老夫人满面怒容,呵斥沈蓉道,“事情没弄清楚就禀告我,去佛堂给我跪着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