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要反对,但还没张口,老夫人就看向了她,给她使眼色。
二太太满腔怒火,只得压下,平阳侯府如今还是沈镜说了算,他同意的事,已成事实,无法更改,这时候反对,只会惹三太太不快,影响她接下来的计划。
整个平阳侯府都会是他们二房的,区区一个绣房管事权又算得了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到这里,二太太脸上甚至带了几分笑,“昨儿三弟妹说想帮我多管些时日中馈,让我好专心帮莺儿准备嫁妆,我当时一口回绝了,事后想想,实不该拒绝三弟妹,我也正想哪天见到侯爷,向侯爷提议,没想到大姑娘就给办好了。”
这话说的就太虚伪了,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把三太太当傻子忽悠了,相信二太太会把管家权分一点给二太太,还不如相信太阳会从南边升起来呢。
三太太也在笑,不过也是皮笑肉不笑,“二嫂说的哪儿话呢,我们不过都是帮长房管中馈罢了。”
以前她没插手过管家之事,不知道管家油水有多大,那几日管账,她可摸的一清二楚了,二房吃肉,连汤都不给三房喝一口,不过只是在衣食住行上比云氏生前管家时添了个三成,沾了两滴油腥子罢了。
老夫人也一心向着二房,不让她染指管家权,这回是知道被她发现了,才拿一对羊脂玉镯安抚她。
看着二太太三太太之间暗流涌动,沈菀觉得离间二房三房会比她想的要容易的多,裂痕也会比她想的要大的多,她拭目以待。
老夫人乏了,就把她们打发走了,三太太平常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但这次最先离开。
不过她出了清辉院,就被二太太叫住了,“三弟妹留步。”
三太太心底气还没消,但在清辉院外也不好太不给二太太面子,不然传到老夫人耳中,少不得要数落她几句妯娌不和。
三太太一脸疏离道,“二嫂叫我做什么?”
二太太笑道,“有一份泼天的富贵,欲分三弟妹一杯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