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羞的要走,谢景衍的玩味的嗓音幽幽传来,“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泡澡。”
沈菀,“……!!!”
真的要疯了。
这混蛋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好几年前发生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啊。
这确实不是沈菀第一次见谢景衍泡在浴桶里了,在她八岁那年,她就撞见过一回。
那是他去平阳侯府跟随她爹习武的第一天,因为练武,出了满身的汗,便在她大哥的房间里洗澡,她不知道,去大哥房间里拿她落在那里的九连环,不小心撞见了,羞的她撒丫子就跑,把九连环都摔的粉碎。
因为这件尴尬事,第二天她的纸鸢挂到树上,她爬上去拿,见到他走过来,惊慌之下从树上摔下来,他没接住她,给她做了肉垫,胳膊摔脱臼了。
就因为这事,父亲和大哥都认定是他救了她,要不是他,她根本就不会从树上摔下来。
因为不小心撞见他洗澡,她不敢说实话,这混蛋成天的欺负她,他在平阳侯府待的那三个月,她就没能吃过一整串的糖葫芦。
那些陈年往事,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咬牙切齿,他还敢旧事重提。
沈菀气到忘了走,谢景衍道,“我每三日需要泡一次药浴,一次半个时辰,不能中断,我不让你进来,难道你要等我半个时辰?”
等半个时辰也好过进来啊。
沈菀脸颊发烫,谢景衍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沈菀道,“你要的腰带绣好了,给你送来,还有你的生辰要到了,我把给你的生辰礼物也一并带来了,另外——”
“谢谢你邀请我外祖父的那些至交来凌王府喝喜酒。”
沈菀是背对着谢景衍的,说完就要把手里的腰带放到小几上,谢景衍道,“把腰带给我。”
沈菀手里的腰带就放不下去了,这人就不能等泡完药浴再看吗,她体谅他腿伤未愈,行动不便,不让他去平阳侯府,他却是一点不顾及她的薄脸皮。
沈菀深呼吸,让脸颊的热度褪去,然而转身,看到泡在浴桶里的人,脸上的温度又起来了。
沈菀强忍羞意,把腰带递给他,谢景衍看了两眼,“绣的还不错,放我床上。”
沈菀照办。
想着腰带也见了,能走了吧,谢景衍道,“给我的生辰礼物呢?”
“……在外面。”
“拿进来。”
“我一个人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