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衍没说话,沈菀没敢说,怕多说多错,还是不张嘴的好,免得又说错话。
快走到寿康宫,远远的就看到大皇子走过来,见到他们,大皇子笑道,“还没恭喜六弟六弟妹新婚大喜,昨儿皇兄身体不适,没喝上晋王府的喜酒,也没看到凌王府的热闹,实在是可惜。”
昨天晋王府和凌王府一日办喜宴,大皇子哪都没去。
他和谢景殷为储君之位争的是头破血流,谢景殷打压谢景衍,风光无限,他不愿意看到,再加上谢景衍才帮过他的忙,于情于理,他也得给谢景衍一个薄面,可文武百官都去晋王府喝喜酒,他却去凌王府,显得他这个大皇子度量太小,便索性都没去了,然后就两边热闹都没看上。
昨儿大皇子得知皇上去了凌王府,那叫一个后悔,他随便选个去也行啊,去晋王府,能看到晋王和皇后精彩绝伦的脸色,去凌王府,父皇和他一样选择,绝对能把晋王气个半死。
谢景殷和沈莺也来寿康宫敬茶,走过来时,正好听到大皇子的话,谢景殷面色阴沉,“秦王的病来的猛去的也快,除了不能出府喝喜酒,别的事倒是一点没耽误。”
只差没明说大皇子在装病了,大皇子也不在意,笑道,“父皇他们还等着你们去敬茶,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大皇子心情愉悦的离开。
谢景殷看着大皇子离开的背影,沈莺也随他一起,等他们收回冰冷眸光,沈菀已经推着谢景衍走远了。
进了大殿,沈菀就看到坐在凤椅上的太后,头戴凤簪,不怒自威,叫人不敢直视,和前世大皇子死后,那个颓败的太后,找不到一丝重合。
已逝先皇后,也就是大皇子谢景岐的生母,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女,最是得太后的喜欢。
大皇子到如今还能有和谢景殷一争的实力,不止是因为他嫡出,是皇长子,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有太后护着,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最是敬重太后。
前世大皇子的死,对太后打击很大,太后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不止,一蹶不振,到死都没再出寿康宫半步,谢景殷登基后,他们来给太后请安,就吃了闭门羹,不过太后不止不见他们,太后连自己的嫡次子成王也不再见。
这时候的太后,因为大皇子还有希望,人也格外的精神。
在他们来之前,皇上和皇后都到了,见他们进来,皇上把手里的茶盏放下。
宋皇后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寒芒一片,昨天的羞辱,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不敢记恨皇上,至少明面上不敢,把皇上没有去晋王府,去凌王府喝喜酒,她和晋王丢的脸全扣沈菀和谢景衍头上了。
尤其是沈菀,没有选她儿子谢景殷,让谢景殷的夺嫡之路生出许多变数来,李代桃僵的计划落空,甚至喜宴沦为笑柄,宋皇后凤袍下手攥的紧紧的。
她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去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