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少爷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首诗怎么就被扣了个欺君的名声,但自家亲爹要他跪,他不敢不跪。
满朝文武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他,皆是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皇子道,“许大少爷好大的胆子,皇上让你当众作诗一首,与右相府少爷比谁更胜一筹,你倒好,不知道从哪儿抄来一首诓骗皇上,真当没人知道了?”
许大少爷脸色煞白。
谢景殷眸光冰冷,问道,“那首诗是你自己作的吗?”
许大少爷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谢景殷问这话,他当即反应过来,“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我好胜心切,这才……”
好胜心切,拿自己之前做的诗出来充数,比抄一首欺君罪名要轻得多得多。
谢景殷要保许大少爷,大皇子怎么会轻易算了,不知道是谁把这首诗送到他跟前的,他知道是有人在利用他,但对他有好处的事,他不介意被人利用一下。
大皇子笑了,“就算这是许大少爷自己作的,叶三少爷当众作诗,他许大少爷拿自己旧作赢了,也胜之不武,令人唾弃。”
“再说了,若这首诗真是许大少爷自己作的,又怎么会流落到外,还被送到我手里来?”
“这摆明了是蓄意欺君!”
大皇子声音冷厉,看向皇上道,“许大少爷才情是装出来的,许大人作为父亲,不可能一无所知,他身为礼部侍郎,却纵子欺君,不严惩不足以肃朝纲。”
许大少爷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连忙把过错都揽下来,表示这事和他爹无关,只是许大人对他期望过高,他怕父亲失望,这才弄虚作假。
这样的说辞倒是引的朝中不少大臣共鸣,哪个做爹的没被儿子骗过啊,可骗到皇上跟前就太过分了,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
皇上脸沉的厉害,宋皇后忙劝道,“皇上消消气,今儿宫宴是为两位皇子妃举办的,许大少爷欺君之罪等宴会散后再处置吧,别扫了群臣的雅兴。”
沈菀坐在那里,心下冷笑,都到这份上了,宋皇后还想保许大人,给他争取时间,商量对策呢。
当众欺君,皇上怎么可能会姑息,宋皇后未免太不了解皇上了些。
不过皇上还真把这事压下了,摆了下手,当即就侍卫进来把许大少爷给托了出去,许大人也待不住了,自觉地跟了出去。
大皇子眸光瞥向忠国公,忠国公顿时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