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该跟着谢景殷一起保举她爹吗?
哪来那么大的脸?!
沈菀知道回来道贺,会被发难,她既然敢回来,那最后受气的人就不会是她。
沈菀瞥了沈莺道,“皇上任命四叔不是好事吗,二叔出任军器监,不过是从一个正四品官换到另外一个正四品,四叔就不一样了,官升两级,军器监又有实权,咱们平阳侯府在朝中的地位更升了一层,二妹妹不为侯府感到高兴吗?”
高兴?
她都快要气炸了!
四老爷任军器监,对四房,对平阳侯府都是好事,可对他们二房不是!
可这话沈莺不能说出口,不然就显得她太自私了,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动怒了,却还隐忍不发的原因。
作为侯府老夫人,她首先要为侯府着想,其次才是单独某一房。
老夫人拨弄着手中佛珠,道,“想不到大皇子和晋王保举都不成,皇上反倒听了凌王的举荐。”
沈菀漫不经心道,“可能是因为凌王无心夺嫡,皇上也从来没考虑过他吧。”
这么说,老夫人倒也能理解了。
如今晋王和大皇子在朝中势力不分伯仲,军器监虽然官职不高,但分量不轻,皇上给谁一边,都等于是增加了那方夺嫡的筹码,皇上春秋正盛,肯定不想早立太子,天天被盼着驾崩给太子腾位置。
虽然军器监一职还是落到了平阳侯府手里,可在二老爷手里,那是晋王的人,在四老爷手里,可不能算是了。
老夫人也不信一个被皇上贬去守了四年皇陵的皇子能左右皇上的决定,但一个庶子压她两个嫡亲的儿子一头,老夫人心底还是很不快。
沈莺牙关咬紧,气的五脏六腑都生疼。
平阳侯府爵位和兵权她知道没那么容易拿到手,可一个军器监监令也拿不到,她实不甘心。
就凭她沈菀也敢和凌王吹枕边风,坏晋王的好事,等着被皇后拿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