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菀都猜到是沈镜的手笔,老夫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不止沈菀和老夫人,侯府上下都能猜到。
老夫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然而让老夫人脸色更难看的还在后面,丫鬟去请沈镜,但是没请动。
丫鬟一路小跑回来,禀告道,“侯爷说他有军务要处理,没空来。”
本来老夫人就已经在气头上了,她派人去请,沈镜都不来一下,更是火上浇油。
三老爷三太太也在,三老爷脸色铁青,三太太哭道,“侯爷这是铁了心要赶我们三房出侯府……”
老夫人一记横眼扫过来,“你还有脸哭?!还不都是你娘家侄儿干的好事!”
一句话骂的三太太连哭都不敢了。
要不是怕女儿守寡,她早弄死自己那不成器的祸害侄儿了。
祸害完她女儿,又祸害她儿子,如今连着他们整个三房都要被他拖下水,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娘家,惹上这么一个灾星。
三太太肠子悔青,老夫人已经扶着孙妈妈的手站起来了。
沈镜没空来见她,她去见他便是!
孙妈妈扶着老夫人到了前院,到沈镜的书房。
老夫人都不记得自己上次来沈镜的书房是什么时候了,她是平阳侯府老夫人,沈镜对她一向敬重有加,她要见沈镜,只需派人传个话,沈镜自会去见她,可这时辰,她却要来书房见沈镜,老夫人脸拉的很长。
书房内,沈镜在写折子,小厮敲门道,“侯爷,老夫人来了。”
沈镜早料到老夫人会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等老夫人进书房,沈镜也没起身。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老夫人有私心,只要不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老夫人的护短,以死相逼,已经触碰到沈镜的底线了。
老夫人走进去时,沈镜还在写折子,老夫人捏紧手中佛珠,冷道,“侯爷军务就有这么繁忙吗?!”
沈镜眉头蹙紧,眼底闪过一抹不虞,“老夫人是今日才知道我军务繁忙吗?”
老夫人嗓子一噎,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深呼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侯爷军务繁忙,我知道,我一直想让老二老三帮你分担一二,你们是骨肉兄弟,为了一个不肖侄儿,就把老三外放,未免太狠了些,你让皇上收回成命,我同意你把三房分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