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头打了个死结,“不是怕衍儿帮他退婚,惹怒朕,故意这么说的?”
元公公欲言又止。
皇上道,“说!”
元公公硬着头皮道,“平阳侯世子是在凌王给他毒药,让他装病退婚的情况下说的,应该是真的。”
装病退婚?
皇上气不打一处来,“连朕的赐婚都想退就退,寻常定亲,他们会退不掉?!”
元公公接不上话。
皇上来了一句,“你倒是和衍儿走的近,连装病退婚都告诉你。”
元公公吓的“噗通”跪下,道,“凌王的护卫和奴才坦白相告,是想借奴才之口告诉皇上您知道……”
皇上道,“没有怪你的意思,起来吧。”
元公公头上涌出一层细密汗珠,抬手擦了下额头,方才起身。
谢景衍回墨玉轩,沈菀刚午睡醒,慵懒的靠在大迎枕上,见谢景衍进来,沈菀问道,“皇上传召你进宫做什么啊?”
谢景衍坐到床边道,“皇上怀疑西州大坝存在贪墨,让我查这事。”
沈菀没想到皇上找谢景衍进宫是为这事,她道,“你要去西州?”
“带我去吧。”
“我拒绝了。”
“……”
两人的话异口同声。
沈菀脸上别提多尴尬了。
这混蛋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她还以为他接下了西州案呢。
沈菀不明白道,“你为什么不接下这个案子?”
西州大坝是谢景殷的人负责修建的,一旦查到确凿证据,谢景殷难辞其咎,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错过。
谢景衍捏沈菀的鼻子道,“晋王还在追查眉州粮仓案,西州案交给大皇子查,他们两正好互相牵制,我掺和进去做什么?”
晋王想扳倒大皇子,得靠眉州粮仓案。
同样大皇子想要扳倒晋王,西州案是突破口。
谢景衍要接了这案子,不止成了晋王的活靶子,而且十有八九是给大皇子做嫁衣。
不如什么都不做,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