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以为延平王世子为何一再忍让湖阳长公主的儿子?为了保湖阳长公主和太后的脸面,延平王世子连两人为何起矛盾都没吐露半个字,太后和湖阳长公主也没有追问,父皇就该知道错不在延平王世子。”
“我只问父皇一句,如果当日延平王世子杀的不是湖阳长公主的儿子,他的罪,当真致死吗?”
可惜没有如果,延平王世子甚至连个人证都没有。
湖阳长公主府的人不可能出面给延平王世子作证,能给他作证的人,延平王世子不愿将其牵扯进来,延平王世子说的话没有人证支撑,再加上太后施压,没有免死金牌,他难逃一死。
皇上冷了脸道,“你是铁了心要蹚这趟浑水了?”
谢景衍态度坚决,“父皇知道我的性子,我既然在刑部说了那些话,也挨了父皇这顿训斥,太后要延平王世子的命不够,还要对他用刑,儿臣一定会弹劾她。”
虽然弹劾也不能把太后怎么样,但丢脸是肯定的。
丢下这句,谢景衍转身就走了,留下气的够呛的皇上。
元公公守在门外,耳朵那是能竖多高竖多高,可惜听不到什么。
见谢景衍走出来,元公公赶紧迎上去,道,“王爷为延平王世子惹恼太后,实在不理智。”
“皇上给杜国公下了封口令,不许这事传到太后耳中……”
谢景衍眉头紧蹙了,问道,“这两日宫里可传出什么流言?”
元公公摇头,“不曾听说有什么流言。”
一旁的小喜子公公,凑上来道,“奴才倒是听到一两句,凤仪宫的宫女说右相眼光毒辣,幸好没答应太后的保媒,把女儿许给湖阳长公主的儿子……”
元公公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喜子道,“就是前不多天。”
元公公想起来了,太后前些日子是见右相了,但宫里并未传出太后有意让湖阳长公主的儿子迎娶右相女儿的事。
不过没传开也很正常,右相拒婚了,这么丢脸的事,太后一定会下封口令的。
现在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死了,这事也压不住,漏了点风出来。
不过这点流言,元公公没放在心上,谢景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