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抬脚去书房,门没关,沈菀直接就进去了。
谢景衍坐在那里喝茶,沈菀走上前,问道,“大皇子来找你做什么?”
谢景衍把茶盏放下,勾唇道,“试探我有没有扶持八皇弟的心思,想拉拢我。”
……大皇子这是怀疑谢景衍想扶持八皇子夺嫡,都没想过谢景衍自己有这个想法?
还是觉得谢景衍压根就没机会和他争,哪怕拥护的人再多也没用,也只能扶持其他皇子?
沈菀一直好奇宸妃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当下就更好奇了,可是她又不敢问,那是谢景衍心底最伤的痛,不能触碰的逆鳞。
沈菀想不明白,宸妃犯事,皇上都迁怒谢景衍,将他罚去守了四年的皇陵,竟然没有传开,前世谢景衍在西北举兵谋反,宸妃的事也没被人提及,实在是奇怪。
沈菀看着谢景衍,“那你怎么回大皇子的?”
“我没有扶持八皇弟的想法,他要会错意算计八皇弟,他会多一个敌人。”
沈菀知道谢景衍不可能被大皇子拉拢,飞鸟尽良弓藏,卸磨杀驴的事见过太多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即便是八皇子,沈菀也不放心。
但凡坐到那个位置,都不可能让他们手握兵权的同时,还拥有大把的钱财,就算三五年能忍,十年二十年呢?
沈菀就是好奇来问问,不妨碍谢景衍看书,沈菀准备回屋,就在她要走的时候,陈风都顾不上敲门,快步进屋,道,“爷,八百里加急是西州送进京的。”
谢景衍蹙眉,“西州出什么事了?”
陈风回道,“西州大坝被人给炸了。”
听到这话,沈菀脸色一变,“你说什么?西州大坝被人给炸了?!”
陈风点头,“皇上看到八百里加急,雷霆震怒。”
谢景衍脸冷的像是覆盖了层寒霜般。
前些天才收到西州在加固堤坝的消息,今天就收到西州大坝被人给炸了的事。
这摆明了是西州大坝质量太差,即便加固也应付不了洪水,干脆将大坝炸了,左右施工图的原稿和账册以及他留存的证据都毁干净了,只要大坝不是毁于洪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吗?!
沈菀问道,“那西州大坝附近的百姓呢?”
陈风道,“大坝平常蓄水不多,只是入夜后才炸毁的,附近的良田屋舍还是淹没了不少,死了一百多人……”
顿了下,陈风道,“西州在八百里加急里说大坝是西梁细作炸的。”
谢景衍听笑了,“西梁吃饱了撑着来炸我大楚一个防不住洪水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