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皇后睁开眼睛道,“长驸马还真是气度惊人。”
一个儿子死于延平王世子之手,虽然是意外,但毕竟是因为延平王世子才落水的,丧子之痛,长驸马竟然还让好不容易才找到来的另一个儿子和延平王世子走的近,甚至还把人塞他们身边去,换作是旁人,决计做不到。
杜嬷嬷小声道,“长驸马不会将自己儿子安排到延平王世子他们身边做眼线吧?”
宋皇后轻笑一声,“大皇子夺嫡,长驸马都不甚热忱,他怎么可能利用自己找了十九年的儿子帮大皇子,我看恰恰相反,长驸马是不想自己儿子和茂国公世子走的太近,才把人塞进巡城司的。”
杜嬷嬷道,“可延平王世子他们是凌王的人……”
杜嬷嬷话还没说完,那边又快步进来一小公公,上前禀告道,“凌王妃劝凌王交出西州大坝的图纸有功,皇上赏赐凌王妃,还让凌王亲自去库房挑选,凌王挑了两大箱子的东西……”
唰。
宋皇后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凌王留着西州大坝的图纸,在宋皇后眼里,就是在针对他们了,现在皇上还赏赐沈菀和谢景衍,宋皇后就更是不满了。
宋皇后现在已经彻底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了,凌王要宸妃遗物,皇上勃然大怒,最后为了朝政不得已将宸妃生前用的绿绮琴给了凌王,还以为父子关系又交恶了,结果才几天,就又赏赐凌王了,甚至还准去库房亲自选赏赐,就是她和晋王都不曾有过这般待遇!
凌王变本加厉,一再试探皇上的底线,皇上倒好,把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宋皇后真怀疑这样下去,皇上会忘了宸妃做过的事,动立凌王为储君的念头。
再说沈菀和谢景衍到了停马场,坐马车回凌王府。
马车在凌王府大门前停下,谢景衍下马车后,将沈菀扶下来。
银霜招呼小厮抬东西,道,“这是皇上给的赏赐,轻拿轻放。”
小厮抬着箱子跟在身后。
进了墨玉轩,谢景衍一眼就看到回廊上的鹦鹉没了,沈菀第一时间没发现,上台阶时才反应过来鹦鹉站架还在,但鹦鹉不见了。
沈菀问一旁的清扫丫鬟,“鹦鹉怎么不见了?”
丫鬟正要回答,陈风一记冷眼扫过来,丫鬟飞快的摇头,“奴婢不知……”
鹦鹉脚上捆着的铁链子断了,肯定是飞走了。
难得碰到一只这么有趣的鹦鹉,才养了几日,就不见了呢。
沈菀好心情都蒙了一层阴影。
沈菀心情不好,某位爷心情可好的很呢,宽慰沈菀道,“以后瞧见不错的鹦鹉,再买一只给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