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菀睡的晚,早上起的就晚,醒来时,还睡眼惺忪,银霜就屁颠颠把刑部抓了王老夫人的事告诉沈菀知道。
刑部办事的速度着实把沈菀惊到的,应该是连夜审问的老夫人,没有确凿证据,刑部没法直接上门抓人,尤其王老夫人还有诰命在身。
沈菀心情愉悦,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完,坐到梳妆台前任由银霜给她梳妆。
银霜一边给沈菀梳头发一边道,“老夫人闺阁时,许的不是二品官之子吗,怎么是四品官的儿子?”
这事沈菀也觉得奇怪,侯府上下都知道老夫人是为了报先老夫人救命之恩,退掉一桩好亲事,嫁给老侯爷做续弦的,老夫人退的是二品大员儿子的亲事,可不是四品官,但这话是老夫人自己说的,不会有假。
外面冬儿端茶进屋,听到银霜的话,道,“老夫人当年定亲的确实是四品官的儿子,好像姓郑。”
“老侯爷为人厚道,他为老夫人和先老夫人姐妹情深所感动,又觉得老夫人为了照顾侯爷就退掉自己的亲事有愧于未婚夫家,未婚夫家愿意退婚,品性不错,老侯爷就提拔了当时只是四品官的郑老爷当作弥补,得老侯爷提拔,郑老爷平步青云,不到三年时间就坐到了二品大员的位置。”
“老夫人退掉未婚夫的亲事,半年后,未婚夫又定了门亲事,与夫人琴瑟和谐,生了两子两女,一生未纳妾,好像还健在……”
银霜听得眼睛睁圆,问冬儿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冬儿道,“府里都传开了啊。”
沈菀又被恶心到了。
没见过这么会捡对自己有利的说的。
郑老太爷和郑老夫人琴瑟和谐,老夫人觉得她要没退婚,也能过的这么和美是吧?
而她嫁给祖父,爵位没落到手,由父亲继承,祖父还有妾室,还没人家郑老太爷活的久。
要祖父泉下有知,都得气活过来不可。
沈菀恶心到早饭都没食欲,只吃了碗小米粥就吃不下了。
吃完早饭,沈菀和谢景衍就回凌王府了。
不过在回凌王府的路上,沈菀的心情就恢复了。
嗯,不止恢复了,而是痛快极了。
沈菀靠着马车,在想怎么给关押在刑部的老夫人和王老夫人苦头吃,暗卫就骑马过来,禀告谢景衍道,“爷,两江盐政在押送进京途中被杀了。”
沈菀有些吃惊,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正常。
就冲两江盐政每年孝敬左相四万两,王老夫人连左相府大门都进不去,就知道两江盐政没机会活着进京了。
一旦押送进京,受不住刑,供出这几年都贿赂过什么人,皇上必会追究,到时候把收的贿赂吐出来事小,就怕会影响仕途,两江盐政罪证确凿,已经是颗废棋,留之不仅无用,甚至还会成为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刀,肯定要杀了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