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殷走后,小厮继续赶路。
谢景衍皱拢的眉头半晌没有松开,沈菀看着他,“他没安好心。”
这一点不用沈菀提醒,谢景衍也知道。
他道,“我确实不知道那封诱大皇子上钩的信上写了什么。”
“他故意告诉我这事,摆明了信上的内容与我有关。”
但他和大皇子交集不多,也没有什么私怨。
一封与他有关的信,以那样的方式送到大皇子手里,大皇子就去赴约,最后险些丧命。
他不信大皇子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只可能是不得不去。
谢景衍心底闪过一丝猜测。
那封信或许和他母妃的案子有关。
难不成当年设计陷害他母妃的是大皇子的生母,先皇后?
可若真是先皇后,那他被父皇贬去看守皇陵那些年,茂国公和太后怎么没有派人去杀他?
太后做事,可不是会留隐患的人。
茂国公就更心狠手辣了。
虽然知道谢景殷没怀好意,但不得不承认,这颗疑心的种子还是被他种下了。
马车汩汩朝前,差不多两刻钟才到云家。
云家守门小厮看到凌王府马车,一边差人禀告说凌王凌王妃来了,一边下台阶帮着搬踩脚凳,殷勤备至。
谢景衍下马车,然后扶沈菀下来,沈菀刚下地,就见那边一驾马车驶了过来。
是平阳侯府的马车。
车帘掀开,沈菀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淮安郡主。
她们俩都有身孕,再加上淮安郡主搬回安王府养胎,沈菀没去看她,淮安郡主也没来凌王府,但没想到会在云家碰上。
沈菀道,“大嫂也来了?”
淮安郡主道,“外祖父过寿,平阳侯府怎么能不送份贺礼来?”
沈菀道,“要身子不便,差管事送份贺礼来就成了。”
淮安郡主道,“近来已经不怎么害喜了。”
沈菀看向谢景衍,“我大哥去西北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