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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对自己爷爷印象模糊,甚至是完全没有,大多形象与记忆都是在翻阅往昔古照与结合父母口中往事,东拼西凑出的一个熟悉且陌生的“爷爷”。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熟悉且陌生的爷爷”,东方白从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无论是父母疼爱还是修炼资源,所有的一切都会向东方白倾斜,即使后来一年出生的东方缨,也未能改变东方白在家族中的唯一地位。
最后临行时,东方白忽然巧然一笑地喊住白发先知,她这样说道:
“谢谢你……先知,爷爷~”
这句话中深情悠远,既是对白发先知的感谢,更是对那位寄大希望于自己,熟悉且陌生的爷爷,的迟来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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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色已晚,深冬的夜晚是寒冷刺骨的。
无边飞雪萧萧下,雪上空留马行处,在找到一处避静的山洞后,孙谦详本想准备生火起锅,但生怕火光吸引夜间凶兽,再三犹豫下,蹑手蹑脚撩开马车蓬帘。
东方白斜斜靠在锦织的软榻上,一头白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孙谦详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的睫毛,红润如海棠的樱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传国玉玺”都抵不上肤色的熠熠生辉。
她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令人心旷神怡,一股股暖流瞬间涌进孙谦详体内,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但身后那三千白发却生出一丝高深莫测的仙韵,令人只敢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是东方白昏迷的第个二夜晚,前些日子,孙谦详日夜不兼程地快马加鞭,几乎没有合过眼。
现在,寒冷与饥饿正促催着困意曼延,孙谦详是人,甚至是没有修炼元素力的普通人。
可以说,现在孙谦详的意志已到极限,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仿佛下一秒他便能倒头就睡。
“可万万不能睡呀!”
孙谦详盘膝坐在东方白身旁,使劲拍了拍自己两侧脸颊。
他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要陷进昂贵的地毯里。
上眼皮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孙谦详恨不得用一根竹杆把它撑起来。
但,他不想动,一动就觉得累,一累就想睡觉,一想睡觉就觉得黑暗中有危险蠢蠢欲动,一觉得感觉有危险蠢蠢欲动就害怕,一害怕就不想动,一动就觉得累,一累就想睡觉……………
真真是人困路长惟欲睡,困的人连路都走不了了,身体和脑子下达的唯一指令就是:睡觉
最终,车帐内温暖的“元素火灯”成了压在孙谦详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寒冷”、“饥饿”、“疲倦”都未能真正击垮孙谦详,反而是温馨暖人的火灯,令他情不自禁的………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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