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吩咐完两件事,岑鸢没再说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人,指尖依旧捻着那块令牌的穗子。

整个人的气质就如同皇城根下锦绣堆堆里养出来的纨绔子,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

“宫里那位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岑鸢手里把玩着令牌穗子许久之后,突然出声问道。

“呃……”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没人敢出声。

“说啊。”岑鸢抬头瞥了一眼面前不敢抬头的三人,“他一个皇帝,在宫里又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做了什么事值得你三人如此吞吞吐吐?”

“禀少主,宫里那位……”见岑鸢如此说道,胆子最大的岑五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宫里那位在您走后,对外称病罢朝七日。”

“对内呢?”

“对内……”岑五声音有些发抖。

“对内搬了国库里存着的酒,躺在东宫给宫女奴才说您……”岑五越说越慢,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发地低,“说您的事。”

“都说了什么?”

“说......”岑五好似下了必死的决定,闭着眼睛大声说道,“说您的奏折他向来都是塞进炉里生火,说您下了朝找他议事的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睛睡过去的,还说你一走他就派人将府上的海东青偷去宫里。”

“呵。”

话音未落,岑五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没有感情的冷笑声。

“说我的奏折都是塞进火炉里生火的?还说我议事的时候他都是睡过去的?”

岑鸢一直拨弄令牌穗子的手突然停了动作,问话时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

“还要派人偷走我的海东青?”

岑三岑四岑五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