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吓狠了,听完秋月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讲述完何为狼刑后,钟毓一直发抖的身体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她表情十分麻木,眼里只剩下秋月的嘴唇一张一合。
耳边的声音犹如从远方传来般虚无缥缈。
她听见秋月说——
“我就是那个没有死的罪人,”秋月一字一句咬紧牙关。
“是章行舟,用他的死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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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一大早用过饭后,带着岑二没有惊动任何人地上了连山。
他循着先前那三批朝廷派去剿匪的精锐传回来的情报,一直走到了齐小世子消失的最后地方。
看着眼前十分陡峭的山崖,岑鸢微微皱起眉。
此地已是连山山顶,齐小世子为何不走山下平坦大道,反而要带着运有猫眼石的马车行至这里?
同样的疑问曾经的皇帝也这样问过,岑鸢想起回来禀告的人所说的缘由,眼睛眯了起来。
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齐小世子想要抄近道早些回京,因为翻过连山山头,便能直接到达前面的弘农郡,如此一来便能少走将近两日的车程。
想到第二种可能,岑鸢视线落在了脚下。
这第二种可能,便是那群土匪早在山下便劫了齐小世子的车队,避开人目一直掳至山顶时,却遭到小世子的反抗,一番打斗后这才在山顶的石头上留下了斑驳血迹。
思及此,岑鸢垂眸看着脚下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石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