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风背着手站在客栈门口,听到岑鸢的话后忽然懒散一笑, 那道横在右眉上的疤也顺势微微向上扬了扬。
“不愧是我们大梁的太傅大人,”他脚下未动, 背着手的上半身却稍稍前倾凑近岑鸢, “还以为要等你好久呢。”
早在祁临风悄无声息站在岑鸢身后说话的时候, 岑二闻声的瞬间手便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直到他听出了说话人的身份, 岑二便眼神示意店小二可以离开了。
也正是因为此刻的客栈门口只有他们三人,所以岑鸢的声音里丝毫不掩戾气:“难道是因为近日羽林军中甚少军务,所以才会让堂堂羽林大将军撇下京中一切, 千里迢迢赶来连山。”
他盯着眼前一直勾着笑的祁临风,一字一句慢慢咬出声, “那岑某人敢问将军有何要事,要如此大费周章避开我,与我夫人商谈?”
“不不不, ”祁临风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岑鸢眼神里的情绪,他伸出一只手随意摆了摆,“我只是奉命将夫人带到身边保护, 并无什么要事相谈。”
岑鸢闻言微微一怔,而后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突然“呵”地笑出了声。
“保护?”岑鸢声音顿了顿,“祁将军可要将话好好说明白,你究竟是来保护我夫人的?”
他眼睛微微眯起,“还是来威胁我的?”
直到此刻,祁临风这才终于收了面上的笑。
“我有些话想对岑大人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岑鸢说道,“究竟是保护还是威胁......”
“还请大人听过之后再做决断。”
从一开始听出了祁临风的声音,岑鸢就知道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才会让这位禁军统领离开京城来到这里。
如果这件事与自己有关,按照以往祁临风的做事行径,那他必定会直接找上自己,而不是像今日这般半分都不掩饰地将钟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