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袭了父亲血脉里的武将风范, 打小就爱舞蹈弄枪,十分厌烦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后来当然自然而然地走了父亲的路, 全凭自己一路闯到了羽林军的位子。
岑鸢十七考中状元, 当年便被先帝留在了宫里。
起先偶尔会在宫宴上碰见祁临风, 二人也都只会点头敬酒。
直到后来岑鸢做了太傅, 他与这位铁血手腕的祁临风也没有半点关系,一个文官一个武官,就算是上朝也不会站在一起。
可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位点头之交的羽林大将军,竟处处与自己作对。
原来根本不会置喙文臣上奏的祁临风, 上朝时就仿佛跟程乾约好了似的,一双耳从来不会听别人的奏折,但只要岑鸢上奏, 就一定会对他的每一句话出言反驳。
若是程乾也跟着反驳他,下朝后还会故意在自己的必经之地候着,只为挖苦嘲讽一番。
倘若平日里偶然遇见, 甚至还会对岑鸢的服饰挑三拣四,只因不慎同他穿了一样颜色的私服。
想到丞相那个小老头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参奏自己结党营私的那日, 就只有身后这个人不似其他人那样故作关心,专门站在宫门口等着,一见到自己便冷嘲热讽落进下石。
坐在桌边的岑鸢面上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
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位同自己处处作对的祁临风,不屑与朝中大臣来往的祁家小将军,为什么会因为朝中一个人的话,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只为护着钟毓。
他与尚书府的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今日对自己透漏的那些话又是谁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