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狗吠,钟毓这才猛然回过神,将视线从岑鸢脸上挪开。
她伸手将车窗上的帘子掀起,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店铺,忽然就觉得此刻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只不过先前的车窗外是官道上光秃秃的树干,若是有时她受不住憋闷想要掀开车窗帘透口气,也会被扑面而来的风沙激得缩回脖子。
没过多久,便听见岑二长“吁”一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
守在东街的早就接到消息候在大门外的李源看见马车,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还不等马车停稳,他便等不及般几步就迎了上来。
“太傅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其实李源是在傍晚的时候得知消息,说太傅已经接回了夫人,此刻正往梧鹊街赶来。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那群不知来由的黑衣人软禁在东街宅子里好几日,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源的眼睛瞬间一亮,如同有了靠山一般梗起脖子正想说什么,却在目光触及到那为首黑衣人的视线后又似鹌鹑一般缩了回去。
他被那道狠厉的目光盯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上。
那日太傅夫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衙门里掳走,自己的人好不容易查到夫人的行踪,李源前脚收到消息后脚就带人去梧鹊街报信。
因为他实在是太害怕岑鸢的怒气了,这位常居高位的太傅大人不动声色就能觉察到自己背后有人,三言两语就将他的谋算拆解得一干二净。